房间里拉了电线装了电灯,越向黎去找宁桑榆的时候,灯光下映出在书桌前看书的人影。
敲了门,宁桑榆过来开门。
越向黎看着披着头发的人,弯腰将人抱进怀里,“在看书?”
怀中温软,心上柔软,他忍不住亲了亲她的唇角。
“嗯,你这儿的书挺丰富的,中外都有,刚才看的是巴黎圣母院。”
宁桑榆抬眼看他,褪去军装的他给人的感觉没有那么冷硬了,现在笑着的时候,眉眼轮廓都显得十分柔和。
“都是从我屋子里拿过来的。”
“陪你一起看。”他抱着她坐在床上,“是觉得我现在不一样吗?这么看我。”
“第一次见到你没穿军装的样子。”
越向黎抱着她转了个身子,圈着她的腰,将下巴搁在她肩上,语调含笑,“你还会看到我不着衣装的样子。”
“你真是流氓。”宁桑榆哑然,最后红着脸憋出五个字。
他怎么是这么不正经的人?严肃冰冷真是她之前对他最大的误解。
越向黎笑了笑,“对自己未来太太这样,可不叫流氓。”
“你不许说话了。”臊得慌。
“嗯。”越向黎也不逗她了,抱着她安安静静地和她一起看书,只时不时亲她脸颊两下。
宁桑榆无奈,只能任由他作乱,到后面也习惯了。
看了两个小时,她耷拉着眼皮靠在他怀里,呼吸渐渐平缓。
越向黎将书拿开,给她做了记号后合上,将她放到床上后又给她盖好被子,亲了亲她的眼皮。
越向黎出门时,月光格外好。
八天后,报上刊登了一则新闻——景系军阀大帅越向黎结婚。
以沈定危为首的军官们都格外兴奋,一个个扬言要将越向黎灌醉。
季怀民看着某个可以说得上是春风满面的家伙,拿着两瓶白酒走过去。
“哥。”越向黎喊了声。
季怀民给他空着的杯子里倒了酒,“喝了酒我再应这声哥。”
“行。”越向黎和他碰了碰杯子。
旁边顾匡衡也过来了,给宁桑榆递了杯牛奶,“喝吧。”
宁桑榆看着他们一副不把越向黎灌醉誓不罢休的架势,默默退开。
沈定危和华止戈等四个师长看好戏地看着越向黎被他的两个大舅哥围攻。
旁边赵君仪过来和宁桑榆说话,宁桑榆喝完了牛奶,看着他们还在一杯杯地灌酒,不由得出声:“哥,你明天不是要走吗?起不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