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枫林晚骂着,“你就只会使出偷袭这种手段!”
司马顾盼笑了:“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人。”看见枫林晚不断的向身后张望,他又补充说道:“不用看了,你的师兄师姐不会再跟上来。我早就派了袁嵩和飒景跟在后面,现在我们安心的去找慕思容,看看他会不会救你。”
枫林晚脸色一变:“你居然还带了帮手?果然无耻!哼,你就等着被我师父收拾吧!你这个疯子!”
司马顾盼唇边笑意更深:“很好。我们到了。”
司马顾盼带着枫林晚,才至北谷慕思容的院落前,就被眼前的月轮拦下。
“长老!”枫林晚急迫的开口,却在看到月轮不带任何温度的眼神时,生生将嘴边的话压了下去。
“司马尊主再次深夜造访,莫非真的当我们断义谷是无人之境?”月轮开口,手中长剑微侧,寒光一闪。
司马顾盼侧目微笑:“非也非也,在下只是想要带走这个丫头,所以特地来向慕谷主通报一声。”
“哼,”月轮的目光在枫林晚身上徘徊,“枫林晚好歹也是我门中弟子,尊主如此行事,恐怕也太不将我断义谷放在眼里了吧?”
“如此说来,何不请慕谷主出面,我们公平对决,若是在下侥幸胜了,就带走这丫头,这样如何?”司马顾盼眼神流转,目光却绕过月轮,直直的投向他身后的院落。
院中屋内,门窗半掩着,一豆火光,将一个人影投在窗户上。清晰俊逸的轮廓,隐约可以分辨得出是慕思容,半坐在窗边。
月轮侧目,眼角瞥了一眼身后的院子,漠然道:“谷主不会出面,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想要带走枫林晚,先过了我的剑!”
言罢月轮手中的长剑忽然寒光大炽,想着司马顾盼的面门直直刺来。
枫林晚一个晃神,脑中还在回荡着方才月轮说的句子,猝不及防的就被司马顾盼护在身侧,眼前缭乱的剑光中,一抹淡绿破空而出,一时间刀剑相缠,耳边金属撞击声不绝如缕。
月轮的武功相较薛恒虽然略高一筹,但依然比不过司马顾盼。尽管左手一直护着枫林晚,身形也不免受制,但是司马顾盼的刀依然极狠极快,不留任何情面,破开月轮的剑法,招招毒辣。
被司马顾盼一直抱在怀里的枫林晚,根本无心两人的打斗,一双眸子始终盯着院内屋中,投射在窗子上的那个人影。
轮廓安静,仿佛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
师父。她在心里不断地唤着,却不敢开口。
枫林晚的身子随着司马顾盼的身形不断进退左右,目光却始终不曾离开过那个影子。
侧面的线条,准确无误的刻画着绝美的容貌。那是枫林晚曾经无数次仰面看到过的轮廓,如此温柔,又如此刚毅。
师父,为什么你不出来救我。
枫林晚想着,两弯秀气的眉毛不自觉的拧到了一起,心上如裂帛。原本燃起的希望,忽然一点一点下沉,重新陷入冰冷的永夜。
几十招过后,月轮明显落了下风。长剑被荡开,南魅影刀刀光流窜,月轮的右臂上瞬间多了一道血痕。身形后撤,月轮护住伤口,退开丈许。
司马顾盼诡秘的一笑,身形交错之际,双唇轻启,仿佛快速的说了一句什么,怀中的枫林晚瞪大了双眼看着他开合的唇瓣,却什么都听不到。
枫林晚正在惊讶,却看见对面月轮的脸色瞬间变了,剑锋指向司马顾盼,却没有再出手。
司马顾盼收回南魅影刀,垂在身侧,笑得意味深长:“长老意下如何?莫不是要请示一下屋内的慕谷主?”
月轮的脸色很不好看。他站在原地,盯着枫林晚看了许久,然后目光转向司马顾盼:“你到底是何用意?”
司马顾盼妖冶的紫瞳异常深邃:“我早就说过,我只是想要带走这个丫头。”
月轮冷笑,抬手将长剑插入地下,剑锋轻晃,微微作响。甩下一句“稍待片刻”,然后一回身闪入了屋内。
枫林晚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手足无措的看向司马顾盼。后者双瞳中漾满了邪气,俯下身子在她耳边道:“看吧,好戏就要开演了。”
“你到底做了什么?你刚才是不是和月轮长老说了什么?”枫林晚扯着司马顾盼的袖子,“我都看到了!你告诉我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