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到来电人员显示后,陆江初眼中闪过了然。
既然是庞妙菲,就可能是关于综艺的事。
电话接通,庞妙菲的语气有强装的焦急:“江初,早上还有你的直播,你怎么人不在了?”
这种语气……
实在和庞妙菲平时的开朗面具,太过不同。
陆江初一听便知道,严嵇在通过她找人。
不过都一夜了,严嵇也该酒醒了。
只要大家都是清醒的,作为懂得利益权衡的成年人,自然不会不讲道理。
所以,回去吧,还得找机会接触王前导师呢。
陆江初从墓碑旁自己坐的位置起身,又看了眼“顾和光”那几个字,最终转头离开。
另一边,严氏庄园。
陆仙仪从昏迷中醒来,此刻天色还很黯淡。
昨夜,她下药失败后,执意要和严嵇一同走。
但过于尽忠职守的保镖,为了完成老板给出的任务,把她带走,直接一手刀将陆仙仪打晕了过去,十分简单除暴。
陆仙仪揉着发疼的脖子,感觉心口比脖子还疼。
怎么会这样?
到底是什么时候,事情完全变了?
就因为她出国的两年,就因为陆江初那个替身吗?
陆仙仪心中的恨意无法宣泄,不知不觉就将养在自己房间那盆价值连城的兰花,掐成碎片。
手上有兰花的汁液,幽香萦绕。
陆仙仪回过神来,环顾这个自己十六岁以后,就住下的房间。
国风的设计,竹帘分割,茶具摆在小几上,墙上是名家的字画,似乎是魏碑,陆仙仪从未在意过。
她之所以住这样的房间,不过是为了讨好严家的长辈,给人一种清新优雅的感觉。
曾经,她以亲戚家小姐的身份住下,只因为那个无中生有的对严嵇的救命之恩。
那时候,她的登天梯便开始建立,她离开江城,离开那个平庸的家,来到整个华国最心脏的地方。
她做梦都想成为这个庄园的女主人,于是一直谨慎规划,不敢有一丝一毫的疏漏。
都是陆江初,她毁坏了一切。
为了保持自己善良温柔的形象,陆仙仪强忍住砸东西的欲望,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园林景色,发现严嵇的车队开了进来。
他很少有这样大的阵仗,看来昨晚是干了大事。
陆仙仪不确定严嵇是否还记得昨晚的事情,毕竟,严嵇有过真正醉酒之后,就完全断片的前例。
她现在只有严嵇了,他的条件是最好的。
陆仙仪喜欢养鱼,宁缺毋滥,一向选择优质对象,处处营造自己的好印象,但是留到最后的,只有严长礼和严嵇叔侄。
严长礼一死,她现在只有严嵇了,她只能抓住他。
无论使用什么手段。
昨夜下药想要奉子成婚是如此,之后该有的计谋还是必须有。
几年前,陆仙仪对于严嵇的态度,主要是关心。
那时候的严家,严嵇父亲这一脉根本不受宠,存在感也不高,而严长礼却是声名在外,备受老爷子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