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是要跟我当拜把子兄弟吗?&rdo;
男人微微一笑,朝调酒师打了个响指:&ldo;一杯gtonic,谢谢。&rdo;
他转向林之南:&ldo;拜把子兄弟倒是不必,就看你面善。&rdo;
林之南嗤笑:&ldo;你这搭讪的套路很老土啊。&rdo;
调酒师速度极快地调好呈上,男人把酒杯推过来。
林之南看着自己面前突然冒出的一杯堪称澄清的酒液,托着腮,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鼻翼,&ldo;怎么?这么看得起我?&rdo;
男人指了指他那杯已经快要见底的蓝色夏威夷,耸耸肩:&ldo;这跟你可不太搭配。&rdo;
&ldo;太烈了也不行,你一个人来的,醉了不好办。&rdo;
林之南一昂头:&ldo;谁说我一个人来的?我不是说我有伴儿吗?&rdo;
男人略带怜惜的眼神落在她脸上,好像在看一个倔强逞强的孩子,满脸都写着不信。
林之南:&ldo;……&rdo;
行吧。
她确实是孤家寡人独身一个。
都聊了这么长时间了,这杯酒不喝有点说不过去。林之南打量了一下落在冰块上面的与自己那杯同出一款的青柠角,嗅了嗅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清新酸爽气味,端着杯子嘬了一口。
是松子和碳酸水交杂混合的味道,舒适的口感如夏日浪涛一波一波涌上舌尖,后劲是有些令人回味的微甜,这股味道几乎冲得林之南咬舌。
男人看着林之南变幻的表情,嘴角扬了扬把目光投射在舞池中。
现在已经入了夜,酒吧里的人几乎翻了几番,目光所及都是黑压压的人头个夺目亮丽的饰物。音响里劲爆动感的音乐穿梭在人群之间,又在舞池中扭动的女人身上交汇。鼓手扣着黑帽用力敲打,层出不穷的鼓点挑动着所有人躁动的情绪与躯体。
又是一阵喝彩,几个男人打着呼哨用以迎接将要上台唱歌的人。
林之南从他们暧昧不清又极度兴奋的眼神中察觉到了什么,于是偏过头望向台上。那里打着强烈刺目的灯光,浮尘都被照射得无所遁形。
易舒书就穿着那样一身热烈如火的长裙,静静把着麦站在中央。
她雪白的手臂与小腿在灯光的照射下更是像蒙了层碎金一样绚丽夺目,棕红色的指甲与一袭红群相映成辉,高跟鞋衬得她体型曼妙,修长性感。
吧里响起起哄般的掌声,不少模样帅气的公子哥都戏谑地拍着掌目光灼灼地盯着台上,肆无忌惮的眼神像刀一样,仿佛下一刻就要割烂易舒书裹体的衣物。
林之南也是一众聚精会神中的一人。
她仔细辨别着易舒书脸上的所有情绪,看不出什么不适与厌烦,就只是平静。
像潭死水一般平静。
下一刻,易舒书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