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那易小刀把陛下气到了!?”王振良见其模样,连忙转身质问擎天等人,最终目光落在了架海身上,辰从卫中,也就架海最识大体,脑子也最聪明。
架海摇了摇头:“易小刀和陛下暗中作了一番较量,具体怎么较量的我们不知道。陛下刚刚一站起来,我们身为臣子的自然就该跪下,后面的事我们就不知道了。不过那易小刀伤得更重,已经晕过去了…”
“啊?小刀!”何月儿一听易小刀晕过去了,连忙向宅院里跑去。上次易小刀晕过去的时候,那还是和孔豹打完之后,那一次伤得不轻,可给何月儿担心死了。所以听说易小刀又晕过去了,何月儿第一个向宅院里跑去。
香莲儿看了看轿子,气得轻跺了一下脚,也跟着香莲儿往宅院里而去。
方龙看了看轿子,又看向了宅院的大门。他的父亲方登送他来京城就是来奔个前程,现在皇帝就在自己的眼前,香莲儿和何月儿又去看管昏迷的易小刀,自己此时若是有一番展示…
赵易执感应到了他的想法一般,从轿子中微微睁眼,从轿子的窗帘缝隙中向外看向了方龙。
方龙正巧向轿子中远窥,和赵易执对视了一眼,心中一惊,连忙向着宅院中而去,再不敢胡思乱想了。
“回宫吧。”赵易执在轿子里说道,声音略带疲惫。
王振良连忙召来了轿夫,众人抬轿而起,向皇宫而去,擎天等人随侍轿子左右,保护着赵易执的安全。
“就不该让陛下来的!这要是气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得了啊!易小刀啊易小刀,要是陛下有个万一,我王振良第一个跟你没完!千刀万剐,碎尸万段!”王振良在轿旁嘀嘀咕咕地说道。
赵易执坐在轿中,听到王振良的话微微一笑,王振良其他都好,就是絮絮叨叨的太烦人了。但是若论整个大启,最关心他的人,估计也只有王振良了。
赵易执想到这里,竭力出声安慰道:“王总管,朕没事,别像个市井怨妇一样…絮絮叨叨的,朕听了心烦…呵呵…”
王振良一听赵易执开口说话,吩咐自己闭口,连忙再不出声,心里担心的一块大石头也落了地。
另一边,何月儿冲到宅院中,就看到了碎裂的石桌旁,倒地昏迷不醒的易小刀,此时正躺在一堆菜肴之上,身上沾满油污泥土,颇显肮脏。
“小刀!小刀你没事吧!”何月儿连忙跑了过去,一把将易小刀抱了起来,搂在怀里,丝毫不介意油污泥土。“小刀你快醒醒,你别吓我啊!”
香莲儿也跟在后面赶了过来:“月儿姐,你先别急,我们先带易小刀去看大夫吧!”
何月儿一听到大夫,仿佛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对,大夫,找大夫,走,我们现在就去找大夫。”说着,就要搀着易小刀起来,使尽了力气,易小刀也没动荡分毫。
香莲儿连忙上前,从另一侧搀扶着易小刀,二女合力也无法将易小刀扶起来。
“我来!莲儿姑娘引路!月儿姑娘你锁好院门!”方龙见二女吃力地抬动着易小刀,皆不能将易小刀挪动丝毫,立马跑了过来,一把将易小刀背在身上,吩咐二女引路锁门。
二女连连答应,三人一起,护送着易小刀向衣馆赶去。
大夫诊治了一番,对三人说道:“这年轻人心肺受压,心力不支,这才晕过去的。你们可是他的家人吗?近期可不能让他干重活了啊。”
香莲儿气得跺脚:“肯定是那个拿大刀的,要不就是那两个拿铁枪的!还说什么自己不知情!要不就是他们把小刀摔在了石桌上!亏得我们还好心好意地招待他们!这不欺负人吗?”
何月儿听到大夫说易小刀没事,这才放下心来,不再想之前那般焦急烦躁,恢复了一丝淡定:“莲儿你先别急,大夫都说小刀没事了。等小刀醒了我们就知道了。真要是欺负了小刀,大不了我们给了这些天租住院子的房钱,再回皖城就是了。一没偷二没抢,皇帝又能拿我们怎么样!”
方龙觉得自己有些多余,听到她们二女的对话自己也不便参与,只得说道:“你们还没吃东西吧?我去买点馒头包子来,你们多少吃点。”说完,便离开医馆,买吃的去了。
香莲儿和何月儿则坐在易小刀身边,等待着易小刀醒转过来。
深夜,皇宫中,赵易执醒了过来。
“王总管,唤撼山过来。”赵易执吩咐道。
很快,撼山赶到了赵易执的寝宫,赵易执唤过撼山,在撼山的耳边一阵轻语。撼山听完有些踌躇:“他能干吗?”
“可以,你就这么和他说吧。”赵易执略带疲惫地说道。
撼山点头,离开了赵易执的寝宫。
……
朝议大夫黄柏家中,黄柏正在收拾行囊,一人身披黑纱,从院外不告而入,径直朝黄柏房间而来。
黄柏看清来人面貌,连忙请进了房中,黑纱人聊聊几句,对黄柏说完起身欲走。
“这…能行吗?”黄柏一张脸苦了下来,皱着眉头说道。
“可以,到时候你就这么和他说。”黑纱人回道,离开了黄柏家,消失在了黑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