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刀告诉了香莲儿怀中的书信,便在香莲儿肩上昏睡了过去。香莲儿靠着郭师爷的书信,出城毫无阻碍,只是可怜香莲儿要背着易小刀,还要牵着两匹马,出城没多久就再也走不动了,跌坐在路边,大口地喘着气。
“死沉死沉的,让你中午吃那么多!唉,我也吃多了,累得够呛…”香莲儿看着一旁昏睡的易小刀,埋怨了起来。
这时,田间一个五六岁的小娃娃跑了过来,奶声奶气地说道;“姐姐,你们不是有马?还背着这个哥哥干嘛?放到马上不就行了吗?”
香莲儿如醍醐灌顶一般:“对哦!我真是笨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谢谢你啊,小弟弟~”
“不客气,你们是来帮我们打坏人的吧?他们就在前面,你们有马很快的。我帮你把哥哥扶上马吧。”
香莲儿笑道:“谢谢你哦,可是哥哥很沉的,你还太小了,交给姐姐就…”香莲儿话还没说完,只见小娃娃抓住易小刀的一只手,竟将昏睡中的易小刀拉得上身直立了起来!
“你…你怎么力气…这么大?”香莲儿被惊到了。
“快啊,姐姐,我快…撑不住了。”小娃娃连忙喊道。
香莲儿连忙上前,将易小刀抬起,丢到了马上。
“呼,累死我了。我还要多吃饭,这样才能长力气啊!”小娃娃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奶声奶气地说道。
香莲儿拉住了小娃娃:“你这娃娃,怎么力气这么大啊?”
娃娃抬头,有些疑惑:“很大吗?铁牛比我小半岁,力气比我还大呢!吃饱饭就有力气了啊。”
香莲儿还要再问,只听得田间有个老者在喊:“二蛋,你在哪?二蛋~”
“我在这~来啦~”小娃娃扭头应了一声,转身说道“姐姐,不说了,我爷爷喊我,我要走啦~”
香莲儿来不及多问,小娃娃已经一溜烟跑开了。香莲儿只好将这个疑惑埋在心里,牵着马匹赶路。
二十多里地,香莲儿牵着两匹马,还要照看易小刀,整整走了大半个下午,临近黄昏才看到了远处的营地。
“你这死猪,累死我了!还说什么这一趟带我见识一下南淮…天天地净做苦力…”香莲儿边走边埋怨。
易小刀这时从马背上醒转了过来:“香莲儿…我睡了多久了…”
香莲儿没好气地回道:“还好意思问,睡了一下午了!我一个姑娘家,走了十几里的路,还要照顾你还有两匹马!你知道我有多不容易吗?”
易小刀拍了拍脑袋,驱散那种晕眩感,赔笑道:“苦了你了大妹子…”
香莲儿翻了个白眼,一把将缰绳甩给了易小刀:“醒了就自己牵吧…”说完,翻身上了自己的马,揉着酸痛的脚踝和大腿。
易小刀摸了摸怀中的书信,还在,香莲儿出了城就给塞回去了,易小刀本以为香莲儿大大咧咧的,还担心书信弄丢了。可香莲儿毕竟是个女儿家,该有的细心还是有的。
“对了,易小刀,刚刚有个小孩,大概五六岁的样子,力气特别大,一个人就将你上身拉起来了。还是那小孩帮忙,我才帮你扶到马上的。”香莲儿想起刚刚的事情,告诉了易小刀。
易小刀听完,沉思了起来:“我注意到了…在义城,那些老卒也都是有些身手的…看来此地十分善武啊…”
“南方人…还有这么善武的吗…”香莲儿有些惊讶。
易小刀耸了耸肩膀:“去见过县令就知道了。”
二人行不多久,来到了义城驻扎的营帐之外,给守卒投递了信件,守卒转身进去通报去了。
不一会儿,一个颇有些英武的中年男子从大营中赶来,剑眉星目,腰间带剑,身披软甲。来到营外问道:“陛下的钦差何在?”
易小刀连忙上前行礼:“在下易小刀,这位是在下的小妹,见过这位将军,还请帮忙引见一下县令。”
“你就是陛下的钦差使节?”那将军上下打量了一番易小刀。
“正是,钦差正使去了苏城,在下被派来了解义城之事,还望将军行个方便。”易小刀面不改色地说道。
将军虽然有些狐疑,但是师爷已有书来此,只得拱手道:“下官乃义城县令丁凯,拜见上使,有请账内叙话。”
易小刀眉头轻扬,这么一条好汉子,却是一个文官?不禁让易小刀想起了皖城的那名富商,方龙的父亲,方登。也是长得虎背熊腰,人高马大的,却是个商人。想到方登,易小刀不禁想到了失踪了方龙,这么几日过去,应该是被南淮王府找到了,只希望不要出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