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那你打电话给我是为了?”
“呃……”
这话没法接。
总不能说“不是我打的,是卷毛”。
不过是犹豫了一秒钟而已,卷毛就已经凑到了手机旁边替他回答:“因为我想你了。”
白星河:“……”
天地良心,这绝不是他的真心话,然而卷毛和他是同一个声音,这比那条短信还让人误会……
谢深沉默了须臾,在电话那头说:“我也是……今天晚上,能过去看你吗?”
“不能!”白星河唯恐生变,大吼一声果断拒绝。
谢深似乎被这声怒吼震撼了,半晌才说:“好吧。那你什么时候来乡下?”
“民乐团要去别的地方演出,樱桃熟了,也是最后一批,”谢深问他,“……你不来了?”
乡下度假吃樱桃什么的,他当然很想去。
但是现在……
“去不了了,不好意思啊,”白星河百般委屈无从诉说,“有一点麻烦事,我得解决。”
他妈的,为什么。
明明已经吃药了,卷毛还是阴魂不散?
“什么事?”
“你管不了的,”他欲言又止,“反正……先这样吧,打扰了。”
挂了电话,白星河与沙发上的卷毛男大眼瞪小眼。
“你到底想怎样啊?”他无力地问,“生孩子?你这么喜欢小孩么?”
喂,难道这就是卷毛半夜偷小孩的原因吗?
卷毛男呵呵一笑:“我不想回答你。”
白星河平白受了一肚子气,也不肯和他说话了,在行李里翻出来医院开的药吞了好几片。
什么卷毛、小孩,都见鬼去吧!
话是这么说,他却还是非常担心卷毛趁他不备搞出什么事情来。
他本来以为必须和卷毛孤军奋战个一年半载,直到一团幻觉出生办满月宴才能消停,没想到第二天晚上,一个帮手自告奋勇上门了。
“你是不是发病了?”
说话时,谢深瞟着他身后——不知用途的婴儿车。
“你看得出来?”
“猜的。”
谢深轻车熟路地进了门,在婴儿车边停下了。
他捡起一个奶嘴:“你买这个干什么?”
“……不是我买的!”白星河一脚把婴儿车踢开,暴躁地说,“我都跟他说不准买了,他还是上淘宝购物去了。”
谢深大概明白他的麻烦事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