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有病吧?”
白星河和宁灵霄这两个名字摆在一起,足够让他心烦意乱了。
什么玩意儿。
宁灵霄:“没有。”
“你什么意思?”
“我必须结婚了,需要一个结婚对象。”
宁灵霄不是还不到三十岁吗?
“是我家里的意思。”
“逼婚?”他问。
宁灵霄想了想:“算是吧。”
“找我不合适。”白星河说。
当年宁家也是反对他们的。
从来不被任何人看好的感情,最后的结局也一语成谶地非常难看满地鸡毛。
他不清楚宁家是怎么打算的,为什么突然做这种决定,希望宁灵霄能重返正途吗?也许跟他们当年那段同性恋情也有关系吧。
说来说去又是他的错了,也的确是他的错。他对宁灵霄做过很坏的事。
现在,悬在头顶的那把达尔摩斯之剑终于掉下来了。
白星河反倒平静了许多,有种“总算来了”的释然。
他想象过很多重逢的场景,没有一个是这样的,他们在逼仄车厢里讨论无情的婚姻大事,以白纸黑字与金钱自由了结恩怨……这样也好。
笔尖涂黑了关于宁灵霄给予配偶以年和千万为单位的各种补偿费用条目,他思考了许久才说:“虽然不合适,不过你能过你父母那关的话,随便吧。钱就不必了,我也不缺,假结婚而已,我没损失。”
何况,应该是他补偿宁灵霄才对。
他唰唰在协议人下写了自己的名字,把文件递还给宁灵霄。
“关于婚礼和其他事项,我晚点通知你。”对方是一脸商务式云淡风轻。
“嗯,”他下了车,“下次见。”
他朝伸长脖子张望、表情诡异的爱爱子走去。
他身后是宁灵霄。
未来,过去……
“你和宁灵霄?……”爱爱子瞠目结舌。
白星河叹气:“他来讨债了,怎么办。”
“这算情债吧?年少轻狂的代价,”爱爱子忽然文艺起来,“你后悔吗?”
第88章外套
外套
手机铃声瘟疫一般蔓延了整个卧室。
白星河被吵醒了。
他的作息从十八岁之后就是电竞模式的昼伏夜出,当了主播也一直没改过来,这会儿早上八九点,对他来说是睡眠时间了。
什么电话……好烦。
“谁啊。”他恶声恶气地对电话说道。
“是我。”
耳畔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