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所罗门帝国时期,曾经的真实还有机会回复一定的理智,至少可以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时不时的抽风,但是三神为了自己的利益,在内忧外患的时候,联合图铎和特伦索斯特,将真实的教会彻底摧毁,让祂失去了可以拯救自己的,最重要的锚,不得不完全滑入疯狂的深渊。”
似乎是触及了当年的秘辛,又似乎是这是“诡秘”所在乎的,不想回忆起的过去,祂在讲述是不知不觉的换成了中文,语速变快些许。
“锚?”克莱恩咀嚼着这个自己曾听过几次的单词,发出了疑惑。
比起那些已经过去的,他现在更想搞清造成一切悲剧的原因。
青铜长桌两侧,不知何时,两人已经换回了自己平时的衣着,象征着现代的正装和大衣,象征着历史的长袍,“诡秘”沉默着审视着克莱恩的双眼,眼中浮现起了一抹不太容易察觉的鎏金色流光。
默然两秒后,确定了什么的祂,才略带纠结的说道:
“这是神明保持理智的基础之一,就像扮演法一样,非凡者需要‘消化’、‘扮演’,但是获得了神性的神明已经不能再用这种最基础的方法去稳定自己。”
“不要忘记,非凡世界永远都是混乱与疯狂的,这一点上人人平等,对于任何生灵来说,这种疯狂都是从初生时就不断追逐自我的存在,只要被祂追上,什么都没了。”
这仍用的是中文,“诡秘”的声音依然平静,但是已经能听出几分曾经青涩的声音,克莱恩最熟悉的,曾经大学时期,周明瑞的声音。
“至于锚真正的含义,那就是我曾说过的,任何神明离开了文明,都不过是权柄的傀儡,锚即信徒,即文明的基石,一个神明存在意义的所在。”
“诡秘”的声音铿锵有力,像是在诠释着什么真理,祂顿了一下,纯黑的眼眸前所未有的有神,像个孩子一样固执道:
“为了存续,神明应不惜一切代价,这才是祂们存在的意义。”
祂怎么突然就认真了。。。。。。原本被真实造物主与自己的半身联盟的事情堵得心口发闷的克莱恩,突然感觉失去了继续追问的理由,心头的火气早不知泄到了何方,
刚才“诡秘”说的那番话虽然比较委婉,但是抛开修辞来看,无异于是在说,神明应该为锚而付出,某种意义上,这与地球上某个漫画角色的“国家就是我的恋人”又异曲同工之妙。
克莱恩叹了口气,感受着灵性的空乏,准备就此结束。
他刚准备蔓延灵性,却又想起自己好像还没有对“诡秘”说过再见。
他对视着“诡秘”已经回复平淡的眼眸,看着自己曾经的样子,憋了好久,也没有吐出那句简单的再见,看着对方眼中询问的意味,只得生硬地笑了笑。
忽然他脑中闪过了一个想法,急忙状似平常的说道,试图掩盖自己刚才的想法。
“我什么时候能遇上有关第三纪的历史遗迹或者资料?”
“诡秘”怔了怔,似乎是没有预料到克莱恩会问这种问题,淡漠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波动,祂纯黑的眼眸中闪烁着灵动的光,淡淡微笑道:
“很快。”
旋即,灵性爆发,一阵深红闪过,克莱恩的灵体回归了现实。
他平躺在公寓不算宽大的床上,愣愣的注视着天花板上的斑点,右手摸向了左胸衣兜内的怀表,轻轻打开。
浮夸的金色表盖反射着穿透云层的零落阳光,一粗一细的指针滴答滴答,具象着时间的流逝。
“已经要四点了。。。。。。”他虚握着怀表落下的左手在被褥上砸出一道褶皱,左手则胡乱摸索着,触碰到了人皮面具的冰凉。
原本克莱恩的计划是可以在塔罗会后休息一下,然后再与伊恩见面,但是现在他只能顶着灵性空乏带来的疲惫,状态不佳的前去敲定仍未确定的雇佣委托。
“我刚才不该急着下来的,‘倒吊人’先生的金镑还在灰雾上。”已经左手搭上门把手的克莱恩吐槽着自己的疏忽,不得不退了回去,从公寓中不太明显的地方取出了自己囤积的灵性材料,手握银匕,喷薄灵性,熟稔的制造了一面灵性之墙。
“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愚者。”
“必要原更加遥远的伟大主宰。”
“植根于古老的诡秘之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