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菁拉开江野凡旁边的白色坐垫,盘着双腿坐下,举起两只手托住尖尖的下巴,眼珠子咕噜噜转了几圈。
“哥哥,听说你最近跟关岭业合作的项目,进展的很不顺利?”
江野凡掉回头,深邃的眼眸望向她的眼睛。
“我听我爸爸说的,关岭业背景很强,他父亲是老革命,为人奸诈圆滑,在商业圈,他的人品是传开的。可是,他的名声在他父亲的朋友圈,却好的很。”
菁菁将头凑到江野凡的耳边,悄声道:“哥哥,今天晚上去我家吃饭吧。说不定,我爸爸可以帮你。”
江野凡握成拳头的手,支在薄薄的嘴唇前,垂下眼皮,望向台下,正在和非衣说话的冰卿。
在前几天,关岭业偷偷从池星的小腹上,抽了点滴婴儿的血,让手下送到台湾做了亲子鉴定。
结果让人大跌眼镜,池星怀的孩子,并非关岭业的亲生子。
昨天,池星披头散,邋邋遢遢地跑去找他,拽着他的袖口,两只眼睛瞪得像是铜铃,眼里装满了恐惧、无措,嘶哑着嗓子求他,一定要救救她。
关岭业是个魔鬼,他是个疯子。
池星哭的一塌糊涂。
他把她锁在公寓里,用拴狗的铁链子套住她的脖子,每天喂她狗粮,用鞭子抽打她,让她跪在地上给他磕头,让她舔他的脚……
后来,孩子掉了,她差点死掉,关岭业才把她送到医院。
她住在VIp病房,病房门口有五六个男人监视她。
她是趁着半夜借口上厕所,才逃了出来。
她知道关于关岭业的所有龌蹉事,关岭业把她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她要揭他,他不是人,他连畜生都不如。
在整个商业圈,除了年少有为的江野凡,她再也想不出,别的谁,是她可以去找的。
他们都和关岭业狼狈为奸,她去找谁都是自投罗网。
尤其是小孩的父亲,他是个懦夫,在她知道消息破漏时,第一时间给他了信息,可是他呢?说会来接她,两个人,私奔。
相约好了地点,等来的却是关岭业。
她是从关岭业口中得知,他拿了关岭业的钱,出国了。
她不知道的是,关岭业命人将金叶子用胶水贴在他身上,把他丢到了一个几个国家的交汇处,当地的人没有人管制,近乎于野蛮人的存在。
当地人把他当成强盗处置,从他身上粘着他细嫩的皮肤,一片片撕下金叶子,然后,五花八绑游街示众,让他啃污泥,喝羊尿。
“可是。。。。。“江野凡侧过脸,看向菁菁:”伯父已经金盆洗手多年。。。。。。“
江野凡近乎于自嘲地摇了摇头,菁菁的爷爷为人民战争的解放做了很大贡献,在生意场上也是混的如鱼得水。
菁菁的父亲深的她爷爷的真传,在他们年轻时那个时代也是称霸一方,当时江野凡的父亲还是刚刚起步的创业者。
偶然的机会认识了菁菁父亲,创立了兄弟企业。
后来,菁菁父亲宣布退出商业圈,先后出过几本诗集和散文,做起了文学者的工作。
如果菁菁父亲愿意出山,对江野凡来说,自然是件不能再好的事情了。
毕竟和与关岭业的雄厚背景来比,菁菁父亲完胜他好几条街。
“没关系的。”菁菁双手挽住江野凡的胳膊,贴近他,娇嗔道:“我爸爸最听我的话,如果我去说,他肯定会同意的。”
江野凡眼底带笑,又深深往冰卿这边望了一眼,缓缓扭过头,颔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