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惯了吸血蚂蝗的庄明程在陆琳那里碰了壁,只能将贪婪的目光转向自己的女儿——陆昭。
陆昭已经受够他了。
“妈妈没留钱给你吗?”她轻声问。
陆琳在两个月前去世了,遗产已经交割完毕,绝大多数都捐给了慈善机构。陆昭不是很在意这些事儿,说到底陆琳于她来说只是一个母亲的代称,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一个子儿也没有!”庄明程这次迅速答道,似乎很生气。他话锋一转,又放柔了语气:“你是爸爸唯一的亲人了。”
“是吗?”陆昭没忍住笑了一声,她捂着肚子笑了一会儿停下来,冷声道:“昨晚在街上的是你吧,庄明程?希望你牢牢记住,我还没忘记三年前的事情。”
“陆昭,你……好,那个女的是你三年前的女朋友?一个alpha?她知道你的alpha身份吗,需不需要爸爸帮你好心转告她,让她开心开心?”
“她三年前还没死心啊,估计也不在意你的身份,要不要我再透露点更劲爆的消息,说你是……”庄明程越说越激动,他丧心病狂地压低嗓门,由电话传到这头的声音已经几近失真。
“够了。”陆昭打断他。
“我已经报了警。警察沿着你昨天的行踪轨迹,迟早能找到你的老巢。希望我们面对面见面的那一天,你还这么能说会道。”
“你不要以为三年后你还能得逞,除了不要脸,你真的是一无是处。”陆昭的声音很轻,一字一句都像无形的威胁。那头是长久的沉默,她没着急着挂电话,想最后欣赏一下庄明程的绝望。
电话终于传来被挂断的忙音。
她松了口气,放下电话,后背的布料已经被冷汗浸湿了,头皮泛着麻意。其实怎么可能不怕,陆琳和庄明程就是围绕她前二十年的一场噩梦,现在好不容易梦醒,她急切地想和过去的一切割席,却独独舍不得……
陆昭一想到夏戚风,就觉得后脖颈传来一阵异样,腺体微微跳动着,渐渐地与心跳的频率一致,往日压抑的情绪与欲|望齐齐上涌。她迫切地想找到夏戚风,想咬破她的腺体……
陆昭眼前极其模糊,她晃了晃头,咬破舌尖,腥甜味沁满口腔,她打了一个激灵,扶着墙壁慢慢走了两步。
腺体的异常就是这几天,这次不是什么信息素紊乱,而是alpha几月一次的易感期。在易感期内,alpha会渴望待在自己的伴侣身旁,标记自己的伴侣。越是顶级的alpha越无法控制这种本能的反应。
但陆昭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陆老师!”
一声惊呼。
陆昭猝然撞在一个充满劣质信息素香味的怀抱里。她恍惚之间打了个喷嚏,这种人工合成信息素相当受beta的追捧,她记得宋琦就有一瓶。
“陆昭,我说过会让你后悔的,等着瞧吧。”宋琦在她耳畔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