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徐长老的监督下,在院中提前练习了几遍。下午时分又去现场彩排了一遍。
入夜时分,玉仙门各个山头灯火如荼,明若白昼。
傅景明与邹燕各自点一支香烟祭拜过祖宗牌位,而后傅景明捧出百里芜深的牌位放置供桌中心。
随着一声锣响,头顶鲜花桂冠、身披七彩羽丝的白衡玉与一袭金线绣玄色锦袍的薛轻衍缓缓踏上十里红毯。
二人步伐一致,每行十步便作一揖,台上有司命官念祷词。
薛轻衍微微瞥过脸用余光去看身侧的人,光洁无暇的侧脸比鲜花桂冠更加炫目夺人。
一举一动优雅典美,不过短短十几步的距离,他已听到无数人惊诧赞美的抽气之声。
他的心底一阵不爽。
直想将这走到哪里都惹眼的人藏起来。
许是察觉身侧人的漫不经心,白衡玉也微微望过来。
用眼神询问道:你在看什么?
在高台下停驻时,二人需要携手对着百里芜深的牌位行跪拜礼。
因为薛某人的私心,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两人已经练习过无数遍。
薛轻衍心情极好的伸手握住白衡玉的手指,在傅景明与陆浔强烈的目光中,还暗下用指腹轻轻捏了捏白衡玉的一根手指。
白衡玉面色不善的看过来:这样重要的关头,薛轻衍又在发什么疯。
幸亏薛轻衍没有掉链子,二人成功完成仪式。
四周礼花迸放,仙乐齐鸣。
高悬的大红灯笼与交相辉映的礼花将众人的脸映出一片红光。
四周气氛喧嚣,热闹无比。
薛轻衍还没有松开牵着白衡玉的手,板着一张冷峻的脸孔,轻声道:“像不像拜堂?”
白衡玉当下甩开他的手,好看的眉峰微微皱起:“你是不是有病!”
一直注意着这边动作的吴小山见状忙冲薛轻衍低声喊道:“师兄,冷静冷静!”
薛轻衍并未生气,他看着今夜光彩夺目的白衡玉笑了一下。
他记得,白衡玉是喜欢他笑的。从前他笑的时候,总能看见对方停滞的脸。
可是眼下,白衡玉却飞速地后退了两步。
薛轻衍的笑容顿时凝在了嘴角:
他刚要上前,却被人抢先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