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铮走了,安然无恙的走了,这是香菜第一次见到有人能从执法队大牢走出去,这放在以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至少在她的印象中没有发生过。
一次都没有。
既然被关进了大牢,就意味着其罪证已经证板上钉钉,而对于这些人,唯一的下场就是被执行死刑。
执法队没有像外面传言那般凶残恐怖,相反,想要住进大牢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手上没几条人命你都没有这个资格,但一旦踏进这扇铁门,还想出去,难度不亚于登天。
像张铮这种情况属于特殊之中的特殊,香菜也不知道赵忠国是怎么想的。
她很是惊讶,一双大眼紧紧盯着赵忠国,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赵忠国被她看得心里有些发麻,开口道:“怎么?很惊讶?”
“从没有人能站着走进,又站着走出这扇铁门的,他是第一个。”
赵忠国点点头,笑着说:“没错,确实是开了我们执法队的先河。”
“可是为什么?你不打算解释一下么?”
赵忠国嘟嘟嘴,伸了个懒腰,懒散道:“是啊,这地方从来不是谁想进就能进,想出就能出的。”
“但是!”赵忠国脸色突然变得凝重,“也同样没有谁能想塞一个人进来就塞一个人进来的。”
香菜愕然,皱眉问道:“什么意思?”
赵忠国笑了,“我们的一位老朋友,把执法队当自己家了,随随便便就往家里带人,丝毫不过问一下主人是何感受,你说我能同意吗?”
……
江淮猛地坐起,惊恐地环顾四周。
大厅一片黑暗,好在窗外雨声噼啪作响,让整个房子不至于太过寂静。
江淮长出了一口气,自己这是睡着了?看着眼前还未收拾的残局,再摸了摸自己身体,还好,没什么损伤。
刚才做了个梦,梦见被人拿刀噶腰子,刀子才捅进去,还没见红,江淮就吓醒了。
江淮揉着有些昏沉的脑袋,离开座位。奇怪,李葵哪去了?
“李葵?李葵?”江淮试着呼喊她,却得不到回应。
周围很黑,江淮试着开灯,可怎么按动开关都没有反应,看来是坏掉了。
江淮没有多想,转身朝楼上走去,他走得很慢,故意控制声响。
因为楼上不知某处,正传来一阵沉闷的响动,像是有人在捶打着什么。
“砰……砰……砰。“
幽长的走廊阴森寒冷,闷响越来越清晰,就在这间屋子。
江淮缓缓握住门把手,面色凝重。
闪电划破夜空所带来的刹那光明照亮了他满头大汗的脸。
江淮猛吸一口气,正准备破门而入时,‘轰隆’一声巨响,在他右侧的墙壁突然炸开,碎石纷飞中,一个黑影倒飞而出,黑影掠过江淮眼前,重重砸向身后那堵墙壁。
江淮惊惧不已,愣在原地。
又有一道黑影急速飞出,手中一把长刀直直刺向倒地不起的那人。
就在刀尖快要刺入那人心脏时,江淮闪电般跨出,一个箭步挡在那人身前,一拳打在其刀身之上,打偏了这原本必中的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