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也是看着靖月面带焦急。
他倒是一时没来得及深思就打算将自己的计划告诉对方的。
可话到嘴边,这仔细一琢磨,适才调转念头试探性地问道靖月:“月儿姑娘,能再次与你相见我很高兴,只是当下,恕在下说一句冒昧的话,我能信得过你吗?”
“什么?”靖月一时忽感突兀,她也是脱口而出一句:“我若是不值得你相信,我现在会偷偷跑来见你吗?”
靖月语气更加急切了些,随而又徐徐道来:“我跟你说,陈公子,你的事情我听云素说了,你是想见晋德大人是吧?而且,我也将这件事告诉了刻晴大人,刻晴大人已经传话给我们吴府司,让其优待于你,所以你进了这大牢现在都没有受到什么刑罚,我说陈公子,你这些年都去哪了?怎么刚一回来,就又背上了这要命的官司?我和刻晴大人都替你着急呢!好不容易偷进来看你,你却反问我是否值得相信?”
“月儿姑娘啊勿怪,是陈某一时思虑不周错怪了你的好意,”陈淮拱手对靖月行了一个致歉的礼仪,亦是又叹息道:“此事说来话长,我也不想的啊,往后有机会了我再细说于你听,而如今我回来,目的正如你所说,我想当面见一见晋德,调查家父当年的案子,落得当下处境实属被逼无奈。”
“好吧!”月儿也是伶俐,她随而一问:“所以,你是故意让我抓的吗?”
“是的,”陈淮继续说道:“我今天晚上这一折腾,我想怎么得也闹到晋德的耳朵里去了,我就不信,我这一江湖狂徒如此嚣张,他就真的不想来见识一下。”
听此,靖月顿时满脸疑惑与震惊,她随而提醒着说:“我说陈公子,你这也太大胆了吧,你就这么确定晋德大人会因为你现在一阶下囚而跑来与你当庭一会吗?那晋德大人心思城府何其深的人。”
听得此言,陈淮眉锋一撇,他随而问道:“月儿姑娘是认为我现在做的事情还不足够让那晋德来见我一面?”
“也不是说一定,只能说机会很渺茫,更重要的是,你既然想见晋德大人,为什么回来不第一时间找我和刻晴大人呢?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靖月语气甚是担忧与焦急。
“我说过,”陈淮亦是坦言:“这事说来话长,我本来也不想的,只是事已至此,也只能将计就计了。”
靖月也是在对方眼中看出了一丝无奈,便也没再多问。
转念。
她又问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打算,如果明天晚上晋德还不现身,我就打算再闹一次公堂了。”陈淮如实回答。
“什么?”听到这个答复,靖月甚是没有惊掉下巴,她此时是真的庆幸自己今天晚上进来与对方见过面,不然明天公堂之上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糟糕且不可控的危险事情。
她思绪停顿片刻,又迅速整理起来,急切地对陈淮说道:“陈公子万万不可,明天提审你的可不是普通人,你不可能像在民府公堂那样大闹一场后安然脱身的。”
“不是普通人?”陈淮疑问:“难道不是司尹府吗?怎么司尹府内也有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吗?”
看着陈淮一脸无知的模样,靖月快速跟陈淮解释道:“不是司尹府,而是稽查司的司首夜兰。”
“夜兰?”听到这个名字,陈淮只觉得有点出乎意料了。
如果事情真是这样,那可就有点难办了。
在自己印象里,他虽然没有真正跟这个女人交过手,但是打过几次交道后,他明显感觉道这个女人并不是泛泛之辈,并且当年月儿姑娘就曾提到过,夜兰的实力,能睥睨当年让自己狼狈不堪的流影和未缺二人合力,虽然这之后自己的元素能力有待见长,但真的达到可以与夜兰这种人一较高下的地步了吗?
他不敢笃定。
想到这,陈淮不禁追问道:“那么说,夜兰也知道我回来了吗?”
“应该不知道,”靖月眼珠子转了转,想想便回答着说:“吴府司大人递上去的折子就是抓到了大闹民府公堂以及偷盗珍宝的要犯王二,缉查司和上面应该都还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可是夜兰是认识你的,明日,他定会认出你来的,你怎么办?”
“你先等一下,”顺着月儿姑娘的话头,陈淮只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于是还是开口问道:“月儿姑娘,你说的这大闹民府公堂的罪责我认了,可这偷盗珍宝的罪名怎么也安到我头上了?”
“咦?”听到陈淮的言词,似乎靖月都感到惊讶起来,她呢喃着说:“不是你吗?你不是那姓武的同党吗?”
“什么?”陈淮只感觉自己脑袋又不够用了。
这都是些什么?听这话头自己这就稀里糊涂的成了盗匪的同党了?
他质疑道:“月儿姑娘,我真的不是盗匪,请你务必相信我。”
靖月听着陈淮讲话,她与陈淮四目相对,见着对方眼神与语气,再加上自家殿下与对方的关系。
她着实想不到陈淮在这件事上做谎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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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那就是那姓武的胡乱攀咬了,可是,既如此,为什么那姓武的能这么清楚陈公子的动向呢,对方的证词为什么完全印证了陈公子的行为?
看着靖月有些出神,陈淮也是有些着急地问道:“月儿姑娘,你在想什么?”
如此。
靖月适才反应过来,她一五一十地跟陈淮讲述着关于前些日子被捕的一位武姓盗匪的事情。
听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