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午6点左右,你是否已经下车?”
“是,下车后和一个同学通过电话,时间显示是6点02分。”
“根据沿路摄像头显示,你在接到这个电话时,正在等红绿灯,过完马路后,你突然跑了起来,那时是否就开始释放信息素?”
“当时在接电话,可能控场了。”
“控场?你有标记后的oga吗?”
“没有。”
“江传雨,我查过你的档案,你在12岁就被列入卫生局的重点监测对象,3s级别以上的alpha只有在自己或者由自己标记后的oga遇到人身威胁时,才能用信息素进行驱逐,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控场,这个你是否清楚?”
“清楚。”
“这种控场行为,是否经常会有?”
“偶尔。”
“所有问题请如实回答,现在的技术已经非常先进,能提取到半个月内的信息素残留。如果在你过去半个月里去过的公共场所,提取到你的信息素残留,那你会收到限制令。”
听到这里,江传雨抬起眼皮,盯着做笔录的三名警察,缓缓开口,
“从12岁,我就基本不去公共场所,最近跟朋友在外面吃过饭,如果这就是你们所说的信息素残留,那每一个alpha和oga都会有。”
“以你们目前的技术,只能提取信息素里的dna,确认人选,但无法分析留下信息素时的情况,因为这个造成的冤假错案,每年有多少起,统计过吗?”
三名警察怔了怔,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名男警拍了下桌面,语气不善,
“现在是我们问话,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不要扯别的。”
江传雨扯开嘴角,浮出嘲讽的笑,当年你们可不是这样对我的。
女警把话题拉回来,继续问,
“接完电话后,监控画面显示你往沃尔玛旁边的‘家福’小区跑去,你为什么要去那里?”
“电话里,我听到我的同学被人欺负,赶过去救他。”
“你的同学是oga吗?”
“不是,是alpha。”
“alpha之间出现口角不是什么大事,你为什么会那么紧张?从接到电话就开始控场。”
“……”
“你是出于担心,还是习惯性地释放大量信息素?你平时上课是怎样做的防护?在学校里是否用信息素攻击过他人?”
“这跟上周五的事有关系吗?”
“当然有,我们要了解你是否能安全控制自己的信息素。”
“出于担心,我喜欢电话里的这个人。”
“那你进入家福小区后,对在场的三名未成年alpha做了什么?”
“你们为什么不问问,那三个alpha对另一个未成年alpha做了什么?”
“问过了,他们现在都躺在病床上无法开口,他们的监护人坚持自己的孩子从不惹事,最多就是讲了几句话。”
“我猜,那过道上也没有摄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