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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六眼（第1页）

“喂，你们知道吗，能够看到咒灵，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才能，而是诅咒。”

“拥有术式的人比没有术式的人具有更深的诅咒，越是强大的术师，背负的诅咒就越深。”

古朴典雅的庭院，与之格格不入的是中间孩子们叠成的人山，穿着紫藤花振袖的女孩盘腿坐在顶部，面无表情地擦拭着手里的木剑，在一众哀嚎里慢悠悠地说道，“所以说啊，不要把看到那种恶心的东西当做什么了不起的才能。”

“更不要妄图拿你们那些不入流的术式向我证明什么。”

既然没有赢过自己的自信，就不要那么愚蠢的跑过来耀武扬威啊。

优叶失望地叹气。

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优叶起身，踩在一个个孩子身上走下人山，轻巧的脚步在每一次落下时都会加重力度，耳边的惨叫此起彼伏。

“老规矩，今天的事如果传出去——”

在一众孩子们屈辱的表情中，优叶淡漠的眼神从他们身上慢慢扫过，最后嘲弄地轻呵一声，转身离开。

“啊啊啊啊啊！五条优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我们一定会赢回来的！”

“没有术式的废物，你等着！”

“……她要是废物，那我们岂不是连废物都比不上？”

“？你到底是哪边的啊！”

连废物都不如吗……呵。

还没走远的优叶听见这句话，隐藏在眼底的厌恶浮现上来。

优叶没有术式，或者说，她还没有觉醒术式。

四岁，是咒术师一生中的第一个关键节点，觉醒术式与否，会引领咒术师走向两条不同的路。

当然，四岁只是一个理想时间，晚一两年也是有可能的，但在前天，优叶度过了自己九岁的生日，却依旧没有觉醒术式，这几乎是可以断言她并没有术式的天赋了。

但与之相悖的是优叶远超同龄人的庞大咒力量。

如此矛盾的现实让优叶一直受到同辈们的排挤与孤立，恶言相对或者施加暴力也是常有的情况，而对察觉到这种欺凌事件的成年族人们开说，一群有术式的孩子和优叶相比，孰轻孰重，是没有任何犹豫的答案。

面对这样的现实，优叶选择拿起刀。

优叶踩着不停叫嚣的同辈们，看他们脸上交织的愤怒和恐惧，露出畅快又带着恶意的笑容，“术式……也不过如此嘛。”

废物就是废物，即使拥有术式也无法改变。

比起术式，优叶更喜欢自己手中的刀，并不锋利，但足够保护自己。

但在优叶的父母看来，这无疑是一种自暴自弃。

他们恳求家族中的大长老带自己的女儿去拜见五条悟，将最后一丝期望寄托在那位神子身上。

只要五条悟用六眼看一眼，有没有术式就一清二楚了。

今天就是大长老带优叶去见五条悟的日子。

优叶印着紫藤花图案的小振袖，表情淡漠地踩着木屐跟在大长老身后，穿过一道道回廊。

五条悟居住的地方设立了许多结界，很大一部分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但也有少数是过滤芜杂的咒力信息，为五条悟大脑减轻负担。

在迈出某一步的时候，优叶若有若无的感觉到有什么从自己身上扫过，她顿了一下，看眼前的景色也从平平无奇的筑山庭变成了充满禅意的枯山水庭。

穿着纹黑色的付羽织袴的五条悟站在庭院旁边的木质廊道上，静静地望着地面上白色沙石铺就的山水。

没有任何杂质的白发像是不该出现在现实中的纯粹，和煦的日光照在五条悟的身上，温柔的如同神在亲吻自己的孩子。

在大长老和优叶踏入院子的那一刻，五条悟的目光从他们身上扫过去，毫无情绪的眼底仿佛在五条悟看来，两人和地上的砾石没有什么区别。

恰好优叶也在此时看向五条悟，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碰撞，优叶看了一眼就淡淡地掠过，五条悟的眼底却多了几分兴趣。

大长老领着优叶靠近，步履比在外面慢了许多。

“悟，这就是我昨天跟你提那

名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