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H齐宁拿出来手机,解锁后给她放了一段录音。[我倒是对江太太有点意思,不如让我陪江太太玩玩,万一到时候瞎猫碰上死耗子,她就愿意离婚呢?][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齐宁对着沈念笑的邪性:“沈小姐那么聪明,应该比我更懂江先生的意思吧。”
“我敢这样把你弄过来,就代表着我不怕江赫承。”
说着,齐宁忽然动手,一把拽住了沈念的头发。头皮一痛,齐宁已经拽着人往大床的方向走。“孩子都生过了,听说不是江总的啊,当了婊子还挑起来嫖客了,怎么,真把自己当成高高在上的江太太了?”
齐宁把沈念丢在床上,外面的保镖识趣地关上了门。他伸手去解衬衫上的扣子。沈念捂着头,人被齐宁砸了头晕眼花。沈念当初设局和齐宁动过手,这次真的落在他手里,她总觉得齐宁会把她玩死。沈念强忍着惧意,在床上不断后退,退到了床头。装潢奢华的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台灯,距离她差不多一个人的距离。齐宁的衬衫已经脱了下来,随手丢在地上,就朝沈念扑了过去。沈念反应也很快,她猛地闪身,小手抓住台灯,闭着眼睛砸在了齐宁的脑袋上。“嘭”的一声。周围一点声音也没有,沈念睁开眼睛,看到了趴在床上的男人。他头上有血,一瞬间染红了床单。沈念吓得将手里的台灯丢了出去,她的手机已经被齐宁的保镖给拿走了。她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局面,恐惧灭顶一样的席卷而来,怕到极致,沈念的心脏也开始痛了起来。沈念把齐宁扒开,伸手在他鼻翼间探了探,还有呼吸。心脏微微稳了稳,沈念从齐宁的口袋里摸出来了手机。江赫承的电话烂熟于心,前三个数字已经摁出来了,沈念又默默删掉,改拨了林砚的电话。几乎刚打通,林砚就接了。“你好?”
林砚是心内科副主任,平时手术多,病人也多,平时不少陌生号码打电话。沈念听到林砚的声音,鼻尖一酸,哽咽了起来。林砚对沈念的声音格外熟悉,即便是隔着无线电波,仍旧是听了出来。“念念?”
“这是谁的电话?你怎么了?”
沈念眼泪不可自抑地掉了下来,她心里悲痛又难过,最让她消化不了,还是刻在脑海里的恐惧,几乎将她堙灭。“阿砚,我……砸了齐宁,他流了好多血,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死。”
“你在哪儿?”
沈念六神无主,“纸……纸醉金迷3054。”
电话里有男人出门的声音,林砚在电话里问:“念念,你先不要怕,你看看你手边有没有纸或者毛巾,找一下他脑袋上的伤口,如果还冒血你先用毛巾堵一下,我马上到。”
有林砚在,沈念心神稳了稳,按照他说的在浴室里找到了毛巾,齐宁脑袋上没有明显的伤痕,已经找不到出血口了。“这是好消息,你别怕,我有八成把握齐宁没事,念念,如果你想用法律的武器维护自己的权益,可以报警。”
沈念双手抱肩,她在抽噎,甚至不敢出声,一声声都刺在林砚的心口上。“阿砚,江赫承不要我了……”“念念?”
“他三年前就不要我,只是我不死心,可是他现在,他要把我送给别人。”
沈念泣不成声。她不想哭,可是在江赫承身上,她已经失去太多了。孩子,舅舅……为了不让罪魁祸首好过,她嫁入江家。沈念死守着江赫承,希望她失去的不是平白失去的。可是她错了,再和江赫承在一起,她怕她会连平常心都失去。不知道等了多久,套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沈念却觉得又冷又怕,意识都是混乱的。“阿砚……”身上覆盖一层影子,沈念下意识地抬头,对上了江赫承讳莫如深的视线。江赫承是第二次见这么狼狈的沈念。一向一丝不苟的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有红痕,衣服也乱了,一双眼睛哭得又红又肿。那么可怜。同样的,他也听到了那两个字。她在等林砚来救她。江赫承看都没看齐宁一眼,脱下西服披在沈念身上,俯身去抱她。沈念躲开,她身体抖得厉害,看着他的眼睛里都是戒备和恐惧。“躲什么?”
“齐宁叫了记者,人正在往二楼来,你想被拍到,嗯?”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宛如重重的枷锁,死死地压在了她的心上。趁她走神,江赫承已经把人打横抱起,并对门口的保镖开口:“送你们少爷去医院,把嘴巴给我闭紧了。”
“是,是!”
保镖一行人进去,把齐宁扛了出来,匆匆下楼。江赫承抱着沈念在后面,下楼的时候,遇见了没命一样往楼上跑的林砚。他已经跑过去一段距离,又折了回来:“念念?”
沈念缩在江赫承的怀里,听到林砚的声音,身体又抖了一下。她那么害怕,可是江赫承一直以为沈念无坚不摧,什么都不害怕的。这种细微的颤抖,是恐惧到了极致,不像是装的。“林医生来得正好,我们一起去一趟医院。”
“江太太受了惊吓,我担心她的心脏再出什么问题。”
林砚应了一声。一行人到了医院,沈念和齐宁分别被推进了不同的地方。沈念的检查很快,她的心脏没有异常,人和林砚一前一后出来。江赫承在检查室外面等着,见沈念出来,走到两人面前:“怎么样?”
“念念还好。”
沈念抬头,她受了惊吓,一张脸仍旧是惨白的模样:“齐宁他……”“这件事情你不用管,我会让江宿处理。”
沈念想说什么,看着江赫承面无表情的俊脸,又咽了下去。反而是林砚,“江总,念念说齐宁欺负她,这件事情难道江家不打算报警处理么?”
报警?沈念现在在风口浪尖上,如果报警了,这件事情根本就瞒不住,到时候网上会怎么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