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嫂子,别掐,别掐,俺不知道是你吗?”黑暗中传来一声惊叫,紧接着春芳就觉得有一双手胡乱的舞动着,不偏不倚,正好碰在她的上身的两座山峰。
“你个小兔崽子,往哪里摸呢?”春芳丝毫没有生气,在她的眼里,他就是个孩子。也许因为自己的男人不会生养,也许是母性太过于泛滥了,春芳潜意识里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尽管自己今年才二十八岁。
“你这孩子,黑灯瞎火的,也不知道点灯!”春芳用火石擦着了火,然后点着了旁边放着的豆油灯。
“嫂子,是你啊!”躺在地上的瘦骨嶙峋的汉子从地上一骨碌身的爬了起来。“有啥事,嫂子?”
“大胆兄弟啊,嫂子找你帮忙来了!”春芳嫂子说到这里,并没有接着往下说,而是径直走到了锅灶前,揭开锅盖一看,不由得皱起了眉:“你这个死孩子,给你说多少回了,你都不听,怎么晚饭也没做,看你瘦得都皮包骨头了!”
“吃过了,嫂子,锅都刷过了!”大胆不好意思的找了个借口。
“胡说,锅灶都是冰凉的,还敢骗嫂子,走,跟嫂子回家吃饭!”春芳说完,拉着大胆就往外走。
“嫂子,俺不去,俺几乎天天去你家吃饭,俺的脸抹不开,要是让村里的人知道了,会说闲话的!”
春芳听了一瞪眼睛:“谁敢说闲话,让你狗蛋哥撕碎他的嘴!你现在正是长身子的时候,看你瘦得,嫂子担心你娶了个婆娘也侍弄不了她!”
借着昏暗飘摇的灯火,狗蛋偷偷看了眼春花嫂子,嫂子长得是那么的俊俏,那在薄薄的衣服下鼓凸出来的两团东西让他有点口干舌燥了。
“小兔崽子,胆子还不小,敢摸嫂子?哎,都十五了,该娶媳妇了!”春芳叹了口气,眼睛里闪出一丝微不可查的落寞。
“再等几年吧,要是俺娶了媳妇,狗蛋哥就……!”大胆没往下说,他知道春芳嫂子来找自己的目的,今天又是阴历十五了。
经大胆这么一说,春芳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来意,不由得俊脸一红:“大胆兄弟,今天十五了,嫂子还得麻烦你!”春芳说到这里,有点难为情的低下了头。
大胆听春芳这么说,顿时有些急了:“嫂子,你说这话伤俺的心,俺能不被饿死不被冻死,还不是靠你和狗蛋哥的帮扶,再这样说,俺就生气了!”大胆说完,梗着脖子往地下一顿,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气。
“扑哧!”春芳乐了,揉揉大胆的头,“好吧,嫂子不对,走吧!”春芳说完噗嗤吹灭了油灯,然后先出去了。
大胆蹲在地上,使劲的抽动了几下鼻子,春芳嫂子的身上有一股好闻的香味钻入鼻孔。大胆站起身,低着脑袋跟在春芳后边出了门。来到了狗蛋家里,狗蛋已经把药罐子坐在了熬药的小炉子上,一边煽火,一边往外瞅着。看着两人进来了,狗蛋急忙站起身:“大胆兄弟来了,快点坐!”
大胆掀开药罐子上边的盖,往里瞅了瞅,一股腥臭难闻的气味钻入鼻孔。大胆一皱眉,胃里一阵的翻腾,强忍着要干哕的感觉,急忙把盖子给重新盖好。
“狗蛋哥,这一次的药量可不小啊!”大胆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却没有多说什么。
“药量不大不行啊,村里其他的人药量比这还大!”狗蛋一脸苦涩的看了一眼那正在翻滚发出咕嘟咕嘟声的药罐,心里莫名的出现了一股恐惧,这药自从他二十岁的时候他就开始喝了,一直喝了十多年了,不知道到底有效没效,想想还剩下不多的时间,狗蛋的心头莫名的跳了几跳。
三人陷入了沉默,只有那红旺的炉火扑扑的往外吞吐着火焰。这种腥臭的药味越来越弄,到最后几乎呛得三人都受不了的时候。狗蛋冲着大胆一使眼色。大胆立刻会意的转过头来看了看春芳一眼。春芳配合的转过了身子。揭盖了,大胆快点。大胆利索的解开裤腰带,身体迸射出一股水流,准确无误的落入到药罐子中。药罐子的药被这一刺激,顿时发出一股浓郁的白色烟雾,这烟雾仿佛沸腾了,又仿佛里边藏着一个疯狂的野兽一般。砰砰砰砰的发出炸响。这种异常约摸持续了十几分钟,终于回归了平复。再往药罐子里看去,里边原本黑色的汤药此刻已经变成了红色的粘稠的液体。
“终于熬成了,赶紧趁热喝吧!”春芳这个时候才转过身来,然后拿着一个大海碗,先给狗蛋盛了满满的一大碗。
狗蛋接过来,深吸一口气,然后闭上眼睛,用筷子快速的搅动着往嘴里倒,丝毫也不嫌烫。春芳又给大胆盛了一碗说:“你也喝!”
大胆捏着鼻子苦着脸看着这怪东西,摇了摇头。“不肯喝就别勉强了,他的身子骨还嫩着呢,顶不住这药劲!”狗蛋说完,又盛了一碗。
“狗蛋哥,春芳嫂,俺回去了!”大胆说完就要走。
“来,把这给带回去吃,多补补身子!”春芳从灶台里拿出了一只熟烂的野猪腿塞在了大胆的手里。大胆推辞不过,只得拎着走出了门。
夜已经完全的黑透了,古寿村的这种古怪的药味更加的浓烈了,大胆使劲的抽动了下鼻子,然后自言自语的说:“喝这东西,真的能管用?”(躁动的山野ranen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