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什么吼,人还活着,就是受了点伤。”
石青松似乎感觉到我的意思,对着我低声吼了一句,声音低沉。
“伤得怎么样?”
我微微松一口气,人只要活着就好,一旦失去了生命,说什么都毫无意义。
虽然从石青松的态度里,感觉乔小卉伤得不轻,但我还是感到一阵庆幸。
最后关头,我自己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保护女人,是男人自豪的事情。
我所在的医院不大,就在附近的小镇上,大雪封路,根本不可能转到县级以上的大医院,后来才知道,我昏迷了一天一夜,在没有像样的医疗条件下,能够活过来已经算是幸运中的幸运。
乔小卉的病房就在隔壁,我没有听石青松解释乔小卉究竟伤得如何,眼见为实,立即下床,忍着虚弱头晕,直接出门冲进了乔小卉的病房。
一眼就看到乔小卉坐在床上,正在和一位护士说话,听声音中气十足。
但是,我只瞄了一眼,就知道石青松的意思,没有生命危险,但脸上裹着纱布,只留下鼻子嘴和眼睛,显然是脸部伤得很重。
对于一个年轻女人来说,美貌的意义有时候是超过生命的。
“刘小溪。”
见到我,乔小卉惊喜地叫了一声,眼睛中流露出笑意。
不用多说,我们两已经很默契,从她的眼神中就看出她曾经的担心,以及见到我醒来平安的喜悦。
就像我对她的关心一样,她一定也看得懂。
感情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我和乔小卉都知道不可能进入婚姻的殿堂,但是,那种交往已经远远超过了婚姻。
相互默契着,似乎在那段岁月里,是一种需要,心灵的需要,肉体只是一种宣泄。
“你不要紧吧。”
看着她脸上洁白的纱布,以及纱布上淡淡的血污,我毫不掩饰自己的担心。
当然,担心的是容貌。
“有你的保护,我会有什么事。”
乔小卉轻声笑着:“倒是你,怎么那么不怕死,一下子就把我扑到,要不是你及时,那根大梁会砸得我脑袋崩裂。”
“不提那件事。”我摆了摆手,真的有点后怕,如果乔小卉在我面前脑浆迸裂,我一辈子都会做噩梦。
“你是说我的脸。”乔小卉继续笑着,显得很轻描淡写:“没什么要紧,估计留下条疤痕。”
她虽然说得很轻松,我还是感觉到一种特别的情绪,有点怅然。
“可以整容的。”我脱口而出:“到省城的大医院,听说技术很好。”
“是吗?”乔小卉又笑了笑,然后微微摇头:“整容干什么,又没有人喜欢。”
“不不。”我急忙摆手,差点脱口而出,我喜欢。
有护士和石青松在一旁,我再冲动也说不出口。
“刘小溪,你怎么在这。”杜小莲端着稀饭进来,轻声说道:“我正找你呢。”
“你先放着。”我心情不是很好,随意指了指一个柜子。
“吃吧,看着你吃我很开心。”乔小卉眼神微微有点激动,流露出明显的情感。
虽然当着大家的面有点失态,但是,我救了她的命,感激一下没有人怀疑什么。
“我吃,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