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走了!”夜笙说:“我救他只是顺手,他伤好了之后就自己离开了!现在不在我家里。”
“是吗?他怎么离开的?”
“前几天,在海雾还没起的夜晚不告而别,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夜笙,不要说谎。”
“你不相信我?”夜笙忽然上前抱住了游立危,两行眼泪适时滑落:“你怎么能不相信我呢?游先生,我十岁时,就已经是你的人了,我一直都很听话的,你不能这点信任都不给我。”
夜笙从来没有主动亲近过自己,游立危被他抱住的这一刻确实失了理智,声音都放得柔和许多:“我当然信你。”
“我信夜笙不会骗我,但是你随便带人回来,我是要生气的。”
夜笙闷声道:“没有下次了。”
他都要离开这里了,当然不会有下一次。
游立危扶着夜笙的肩膀让他与自己对视,见着对方水汪汪的一双泪眼,不可避免地心生怜惜,抬手替他擦了擦眼角的泪珠:“等我的病好了,夜笙就不用再受抽血的苦了。”
“你如果想去旅游,我也可以带你出去玩。”
“夜笙,看到你,我就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他亲吻夜笙的额头:“你一定不能想着离开我,你一定不能带走我的希望,否则,我可能会发疯。”
我要是发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这句话,他没有明说,他怕吓着夜笙。
离开前,游立危又抱住了夜笙,他靠在oga肩上往楼梯口望去,楼梯隐在暗处,通向二楼。
“楼上真的没人么?”
夜笙的后背陡然出了冷汗,还未等他否认,游立危忽然轻轻捏着他的后颈,迫使他微微仰头,继而吻住了他的双唇,是一个要将人拆吃入腹的啃吻,夜笙所有的声音都被他堵住了。
即使反感至极,也无法反抗,无力反抗。
松开时,游立危笑得狡黠:“别生气,我只是吓吓你。”
“我走了。”他带着人离开,走到院子时,游立危忽然回头,他的视线从二楼下移到呆愣在门边的oga,不明意味地说:“夜笙,我们很快会再见。”
直到门口的三辆车全部开走,夜笙因为过度紧张而绷直的脊背才骤然松了下来,他扶着墙才勉强站稳了,李红看着手中被游立危塞回来的五万块不知所措。
木头做的楼梯被小鱼踩得吱吱作响,他飞奔下楼,夜笙听见动静,还不敢转身,先拿衣袖用力地擦了擦自己的嘴,想把游立危的气息擦拭干净,然而小鱼已经走到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