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了,警察来了!”
他话音还没有落下,不知道谁扔了个啤酒瓶过来,“砰”一声正中他的侧面。
“艹!”
毕荫咬着牙,一句还没说完他就眼前发黑,摇晃了一下倒下了,直到最后他还不知道这事怎么收场。
他在醒来的时候在医院,还是在他们哨城医院单间高级病房,毕荫一看就知道他就住在的地方。
“你醒了?”他弟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样,守在他旁边,心情不太好。
毕荫一瑟缩,这一回神,立即觉得脑子针扎一样疼,疼中还带有一丝恶心,看来又是脑震荡。
真是流年不利。
他强忍着不适,问:“事情怎么收尾?我们班同学没事儿吧?警察来了没……呃!”
他才刚了几句,脸色一变,立即翻身从床底下拖出垃圾桶,俯身对着垃圾桶剧烈呕吐。
他弟在后面拍他的后背,又拿纸巾跟水给他。
毕荫喷射状呕吐一连吐了好几分钟,连苦胆水都快吐出来了,吐完之后脑袋针扎一样疼。
他河水漱口,擦完嘴再躺回床上时脸色白得跟纸一样。
毕霎在旁边看他,为他解惑:“你们班同学没事,是对方先动手,你们算正当防卫。”
“那就好。”毕荫一口气卸了。
毕荫躺着,喘着气,他脑袋太疼了,想揉太阳穴。
毕霎抓住他手,“吊着针,别动。”
“我不动。”毕荫忍着疼,长呼口气,“有受伤的吗?他们回学校了吗?这次是我连累了他们。”
“他们受的都是小伤,你刚晕过去我就到了。”
毕霎没说刚治疗完被押回警察局的流氓们,也没说他们群架视屏又上了次热搜,成为今晚的热点新闻,只冷着脸按着毕荫,“别操心了,我们都会处理好,你先歇着。”
“嗯。”毕荫躺在松软的枕头里,看着宽大的病房,有些失落,“爸他们呢?”
“正在处理事情,他们等会来看你,你先睡。”
毕荫不困,就是难受,头疼胸闷,浑身都是疹子,连脸都无法幸免,又疼又痒。
他刚躺下,护士推着车匆匆赶来。
护士也是毕荫的熟人,见他难受,同情地看他一眼,“毕医生,我给你把镇痛药给挂上吧。”
“行,我主治是谁?”
“就你们信息素科的周磬音医生。你现在是重度脑震荡,又信息素严重过敏,周医生跟神外李医生都是你主治,周医生跟你比较熟,现在你算他手上的病人。”护士手脚麻利帮他把吊瓶挂上,又快言快语道:“镇痛药也是周医生帮你开的,他现在正值夜班,要帮你叫他吗?”
“不用。”
毕荫觉得有些丢脸,短短一个月不到,他已经第二次入院,尤其本次还是他的问题,他忘带抗过敏药物在身上,才会这么严重。
“行,那你好好休息,有事及时叫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