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容点点头,眼底里有着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出来的宠溺之色。
“今天太晚啦,改日再算吧。镜容,我还想算算,我们上辈子是什么样子?我们上一世有没有遇见,有没有在一起。”
说到这里,小姑娘软眸闪烁着璀璨的光彩,“你都算算,好不好?”
“好。”
得到回应后,葭音心满意足地笑了笑,沉沉地陷入梦乡。
……
日子一天天暖和起来。
宫里终于有了春意,好几场春雨撒下去,院内的树木丛草发了嫩芽儿。有了森森绿色的点缀,水瑶宫也恢复了勃勃生机。原本荒芜寂寥、鲜少有人踏足之地,如今竟成了皇宫里最热闹的地方。
宫女太监们排着长长的队,怀揣着碎银文钱,规矩地在水瑶宫里排了一溜儿。
他们无一例外地,朝着院子正中央那方长桌上望去。
一个个面上皆是好奇与虔诚之色。
葭音站在桌子边,招呼着众人。
“都排好队排好队,莫挤到一块儿去了。哎,这边散开些,每个人都有机会,莫急呀莫急……”
与周遭的热闹喧腾不一样,坐在桌前的男子却是面色清淡。他穿着一袭素色衣衫,袖摆上绣着流云飞鹤,好一副闲适淡雅的模样。
她收钱,他给宫女太监们算命。
最近与镜容天天黏在一起,葭音也觉得日子忽然慢了下来。
平日里闲下来,她就给镜容唱戏。镜容这么大一个人了,听她唱艳曲儿还会脸红。
每当葭音唱到高潮时,对方都会轻轻咳嗽一声,别看脸。
耳根子稍红,声音也微烫。
“阿音,别这样。”
每个撩人的夜晚,她黏腻地趴在镜容怀里,用手摸他的嘴唇摸他的喉结时。
他也会这样说。
“阿音,别这样。”
“阿音,莫闹了。”
他的声音低下来,“我怕我忍不住……”
他的眸光与喉舌一样炽热滚烫。
清风拂过水榭,带着凉丝丝的风,扑在葭音面上。她回过神来,笑吟吟地收了钱,看着面前的小宫女十分虔诚地坐到镜容面前。
她问了几个问题,镜容也问了她几个问题。
不过少时,便从容不迫地对答如流。
这边正热闹时,有人迈步踏入院门。
宫女太监们一看那人,忙不迭福身行礼。
“恭迎镜无法师。”
镜无身后跟着几名和尚,走进院时,愣了一愣。
“这是……在做甚?”
他不解,抓了一名小宫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