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咳嗽了一声:“道歉就不必。”他看了看把自己绑在椅子上的绳子:“只要把这个给我解开了就好,你不是想要日记吗?我可以带你去拿。”
卡尔森环顾了一下被他和贝拉特里克斯翻得一片狼藉的书房,每一个角落他们都找过了,确实没有那本日记的影子。
他挥了下魔杖,绳子自动松开了德拉科:“那就麻烦你,带我去拿日记吧!”
德拉科摇头:“我不相信你。”他指着贝拉特里克斯:“更不相信我姨妈,留她在这里看着哈利和我母亲。”
卡尔森阴阳怪气的笑了一阵:“你连自己姨妈都信不过?那你说怎么办呢?”
“放他们走,让他们离开庄园,只要他们一到了安全的地方,我立刻就带你去拿日记。”德拉科提出了自己的条件,他并没有抱希望卡尔森会答应,这个条件只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
没想到,卡尔森非常爽快的点了点头:“没问题的,我只要日记,不会杀人,就算你现在不要求,拿到了日记我也会放你们走的!”
贝拉特里克斯疑惑的看着他:“这?”
“有什么关系呢,他们的魔杖都在你手里,你还担心他们反抗吗?”德拉科的心跳得异常激烈,生怕卡尔森反了悔。
卡尔森大步走过去,将哈利轻轻放下来,落在昏迷的纳西莎旁边。
“请吧。”他弯腰朝房门做了个手势。
哈利看着德拉科,德拉科的眼神闪烁:“快走,去找人来帮忙。”
也不知哈利看懂了没有,反正他转过身,一咬牙扶着昏迷的纳西莎往门外挪。
卡尔森眼里闪过一丝残忍,外面的森林里等着的都是饥饿的狼人,这两人出去,绝不要想活着了。
卢修斯躲在楼梯的阴影里,眼看着哈利扶着自己的妻子下了楼。
他只能看见纳西莎毫无知觉的倚着哈利,心痛如刀割。
但他毫无办法,他只能等待,因为德拉科还在上面。
一个男人无法保护自己的妻儿,这样的事实让他怒火中烧,恨不能将楼上那两人撕成碎片。
等哈利蹒跚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处,德拉科叹了口气,转头对贝拉特里克斯:“姨妈,你是不是对我用了‘Conjunctivtis Curse’?为什么我什么也看不清楚了?”
“你怎么忘记了,我可是个医生啊。”卡尔森拍了拍德拉科的肩头:“没关系的,结膜炎还不太严重,等拿到了日记,我可以帮你治好它。”
“那为什么不现在治呢?治好了我刚好带你去找日记本。”德拉科的肩头疼得厉害,刚才卡尔森拍的那两下看起来轻飘飘的,实际上用足了力气。
“因为啊——”卡尔森弯腰凑到德拉科耳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拖延时间吗?不用等了,你父亲早成了狼人的晚餐了,他不会来救你的;至于你母亲和波特,如果你配合的话,我说不定会在主人面前帮你求个情,让你母亲死得舒适一点。”
“要死也是你先!”德拉科用足了全身的力气,狠狠一拳捶在了卡尔森的下巴和耳根之间。
这是哈利教他的,哈利说叫做格斗,麻瓜们遇到紧急情况的时候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
卡尔森猝不及防,又被那样狠的一拳打在了要害,整个人向后跌飞了出去,后脑勺磕在了书柜的角上。
卢修斯抓住时机冲进来,贝拉特里克斯还没来得及抽出魔杖,就被绳子结结实实的绑住,魔杖也被夺了去。
德拉科朝卡尔森扑过去要抢魔杖,卡尔森忍着剧痛的眩晕,大声吼道:“Avada Kedavra!”绿光直指德拉科前胸。
妻子已经生死未卜,卢修斯绝不容许儿子再受哪怕一丁点儿伤害,他拼尽全力,朝德拉科同时发出了三个魔咒:“Finite Incantatem!Protegos!Impedimenta!”
三道不同颜色的光芒在德拉科身前与那道绿光重重的撞在一起,一套厚重的青铜盔甲将德拉科严严实实的包裹了起来,咒语撞击的冲击力把他震飞出去,撞飞了身后的落地灯。
卡尔森在发出咒语之后立即就幻影移行消失了。
卢修斯木然的站在原地,他不敢呼吸,瞪着眼睛看着地上的德拉科。
青铜盔甲一动不动,摔在地板上。
“德拉科?”卢修斯声音颤抖着,唤了一声。
“疼。”德拉科虚弱的声音从青铜盔甲后面传出来。
卢修斯狠狠抹了一下眼睛:“还能战斗吗?”他的声音又恢复了冷静。
“右手手臂摔断了。”德拉科的右手上臂摔断了,断骨戳穿了皮肉露在外面。
“你照顾好自己,我去救你母亲。”卢修斯立即转身,扭头往外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