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匆匆的从邓布利多办公室离开,他取下了自己的袖扣,那条银蛇Mario以前处理过,用来监控自己的位置,Mario说过那袖扣也能让自己随时找得到他,只是自己以前从未找过。
只是这会儿,斯内普的心头没来由的一阵乱,他明知道Mario根本用不着自己担心,却无法消除自己心头的不安和烦躁。只想着赶快找到Mario,只要能看到他,就算由着他强吻自己,也无所谓了。
沿着蛇头指示的方向,斯内普在城堡空旷的走廊里绕来绕去。
绕到第三圈,斯内普终于发现不对劲,那蛇头一直引着自己在城堡里转着圈。
他停下来,长长的吸了口气,略平复了心情。
“转圈——三圈——”斯内普细细一思考,立即迈步直往正前方走过去。这三圈一直都是围着一个重中心在转,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Mario应该就在那里——
一把推开桃金娘盥洗室的门,斯内普生生将舌尖的惊呼吞了下去。
在他眼前,一条巨大的蛇盘旋在盥洗室里面,它庞大的身躯几乎占满了盥洗室所有的空间。
盥洗室里原本是水池的地方,现在变成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洞,蛇怪的头钻在大洞里面。
斯内普连忙屏住呼吸,无声的往后退去。
胸中心跳如雷,震得斯内普耳朵里面嗡嗡直响,他不能,不能发出任何一点声音,决不能惊动这蛇怪。
第一步很安全,落地无声,斯内普眉间锁的更紧,又提起了左腿,向后送去。
就在斯内普小心翼翼的寻找着左脚的落点时,蛇怪那有一人腰粗的尾巴横向朝着斯内普扫过来,带着破空的风声,势如破竹。
“啪!”躲闪不及的斯内普被拦腰扫中,摔飞出去,撞在后面的墙壁上,头低低的垂着,立时就失去了知觉。
蛇怪用尾巴卷了自己的猎物,依然不紧不慢的往密室入口钻进去,瞬间消失于地面之下。
水池又缓缓的升起,回到原位,除了地面上四溢的积水,什么也看不出来。
密室(3)
“是里奥·欧普罗打开了密室——”里德尔轻声细语的给Mario说着,他围着Mario缓缓的转圈,满意的看着Mario的黑眸逐渐褪成灰色。
“他向我诉说他的仇恨,请求我帮助他,请求我借给他力量。”里德尔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些残忍的气息:“你呢?你想要什么?告诉我,你的心里,最深的渴望,是什么?”
“最深的渴望——”Mario的语调平板无趣,一字一顿:“是父亲——”
“父亲?”这个答案让里德尔嗤笑了一下,他刚要说什么,Mario继续说道:“这个渴望我已经得到了——不需要你的帮忙——不过有一件事——你倒可以帮我——”
不对劲!
里德尔皱起了眉头,本能的想要后退,一个被他控制了心神的人,怎么可能还能够思考,并且说出这么多的话来!
“咦?你怎么不问我,这个忙是什么呢?”Mario的眼睛依然是之前的灰色,他露出戏谑的笑容:“你看我多配合啊,玩游戏就是得互相配合的,不是吗?”
里德尔徒劳的挣扎着,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离开,不止这些,他惊恐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越来越透明,想要开口说话,声音也小的几乎听不到。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眼前,Mario笔直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并没有念任何的咒语之类。
“要我告诉你吗?”Mario伸出自己的两只手,示意自己并没有魔杖:“我没有用魔杖哦,只是照着你的方法玩了一下——不对,这是我自己的能力。”
里德尔已经苍白的像雾一样,连五官都不清晰了:“你,你到底是谁!”他的嘴巴一张一合的,却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唉!年轻时候的我却是这么笨的吗?你还不知道我是谁?”
里德尔冲Mario挥舞着魔杖:“Avada——”但是那根原属于里奥的魔杖却从他透明的手中掉落了下去,“这,这——”
Mario接住那根魔杖,在空中画了几下,写出一行闪闪发亮的字母:Tom Marvolo Riddle;然后他把魔杖挥了一一下,那些字母自动调换了位置,变成了:I Am Lord Voldemort。
“你说,我是谁?”
“那你以为我又是谁!”近乎透明的里德尔的眼睛里,闪烁着疯狂地光芒:“你以为你是谁?伏地魔吗?不,你才不是伏地魔,你是个被所谓爱情填满意识的白痴狮子!”
在刚才Mario假装被里德尔控制的时候,里德尔看见了Mario的心。
“无所谓。”Mario在里德尔的逼视之下轻轻的笑:“你只是十七岁的我,所以你不会知道后来的漫长岁月里发生了什么。年少时候那些所谓的野心所有的追求最终只会变成我自嘲的笑点。唯有——”
里德尔粗鲁地打断了Mario的话,他抬起头:“如果你忘记怎么做伏地魔了,就让我来教你吧!对我说话吧,斯莱特林——霍格沃茨四巨头中最伟大的一个。”
“嗯?”Mario又对年轻的自己多了一处不满:打断别人说话不懂礼貌。
身后墙壁上斯莱特林那张巨大的石雕面孔动了起来,它的嘴张开了,越张越大,最后形成一个巨大的黑洞。
什么东西在雕像的嘴里活动,什么东西从雕像深处窸窸窣窣地向上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