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开始并没有意识到梦里那个尖利的女声属于谁,直到邓布利多提到他打算邀请马人费伦泽出任新的占卜课教授时,哈利才猛然醒悟,那个类似于噪音一样的声音是属于乌姆里奇的!
特里劳妮知道预言球,因为她就是做出那个预言的人,尽管她本人也说不出自己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说出了那个预言。她告诉乌姆里奇,她并不知道预言的真正内容,只有听到了这个预言的邓布利多了解。而且邓布利多将预言球存放在魔法部神秘事物司。
事实上,特里劳妮告诉乌姆里奇这一切,只不过是想证明自己确实有预言的天赋,挽回自己零碎破败的面子。
“你是魔法部的副部长不是吗,你可以亲自去一趟神秘事物司,看看存放在那里的那个预言球,你就会知道,我并不是你口中的‘一无是处的骗子’!”怒气冲冲的说完这一句,特里劳妮教授转身就要离开。
却不防,乌姆里奇在她背后,举起了魔杖:“你这个该死的骗子!Crucio!”
乌姆里奇确实一早知道了存放在神秘事物司的那个预言球,而且她从神秘事物司的司长那里打听到了消息,邓布利多存放在这里的这个预言球,别人拿到是没有用的,只有预言中提及的本人才可以读取预言。
伏地魔还留在大海之中的那个地下岩洞里,缓慢的恢复着自身的力量,他没有机会也办不到,亲自混进魔法部,触摸到那个预言球。哈利待在霍格沃兹,邓布利多时时看着,因此哈利也不可能碰到预言球。
于是,乌姆里奇向伏地魔表示,她一定会想办法从特里劳妮身上下手,让特里劳妮说出那个预言的内容。
眼看着她处心积虑准备到现在,终于离成功只差半步,特里劳妮却说出,自己根本不知道预言的内容是什么,这如何能让她不抓狂不绝望呢!
完不成伏地魔的任务,将要被惩罚这一点乌姆里奇并不在意,她在意的是,她原本希望能够在伏地魔面前表现的更好一点,得到伏地魔的更多关注,现在这一切都成了泡影!
“你给我去死吧!”带着极度膨胀的恨意,乌姆里奇的钻心剜骨咒朝着全无防备的特里劳妮教授而去,而特里劳妮教授根本就吓傻了,完全无法闪躲,甚至连魔杖都忘记了去拿。
“小心!”哈利大吼一声,邓布利多的动作比他更快,打开门的一瞬间,同时甩出了障碍咒将乌姆里奇的咒语反弹出去,同时将特里劳妮教授保护在了身后。
被自己的钻心剜骨咒击中,乌姆里奇倒在地上痛苦的抽搐,邓布利多将她石化了。
随后魔法部法律执行司的人赶到,当夜,阿兹卡班又多了一个住户。
目的
彼得在海底的岩洞里呆了好些天,他身上的伤口始终没见复原。
毕竟那些伤口都是伏地魔当年为了保存魂器而留下的咒语造成的,蕴藏在伤口之中的黑魔法连现在的伏地魔都没有办法全部化解。
可是为了活命,彼得一句怨言也没有,他每天趁夜变成老鼠出去,从附近的麻瓜家里偷些吃的,好几回差点被猫抓住吃了。
海边住着的全是麻瓜,所以伏地魔无法得知魔法世界的消息。
他不知道,他的仆人乌姆里奇早已成了阿兹卡班的阶下囚。
他只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召唤,乌姆里奇都没有再出现,这让他非常震怒。
能用得上的仆人越来越少,伏地魔暴躁的觉得,是时候自己出去一趟,还给一部分人自由了。
邓布利多总是在烦恼霍格沃兹的教员短缺问题。
乌姆里奇被关进了阿兹卡班,照理说,特里劳妮教授应该回到她的占卜课教室里面了吧?
可是偏偏这个自尊心极强的女人啊,她虽然同意了邓布利多的安排,没有离开霍格沃兹,可是她拒绝再拿起课本。
她说,没有人相信她的预言能力,继续下去她只是自取其辱。
这下霍格沃兹有两个醉鬼了,一个是穆迪,一个是特里劳妮。
穆迪只要在没课的时间里一定是昏昏沉沉的,只有他那只魔眼滴溜溜的在眼眶里360旋转,随时观察着城堡里的情况。
特里劳妮则更可怕,她可以从早到晚一直抱着酒瓶和酒杯,哪也不去,就睡在霍格沃兹厨房下面的酒窖里。
大家都明白特里劳妮消沉的原因,但是谁也想不通,为什么穆迪也会这么失魂落魄的样子呢?
邓布利多跟他的老朋友谈过心。
穆迪非常自责,为Mario的身份,以及卡卡洛夫的死。
他认为是自己疏忽了,没有随时用魔眼监视着城堡,才会在圣诞节那天晚上发生那样的惨剧。
幸亏死的是食死徒卡卡洛夫,如果当时真的让卡卡洛夫得了手,斯内普死了,那么他这个老傲罗的脸面还往哪里搁呢。
所以从那以后,他不顾邓布利多的劝阻,连睡觉的时候都让魔眼保持着自动监视的状态,从门厅到塔楼,一层一层的巡视。
后果是霍格沃兹对于穆迪来说再也没有“隐私”这样的东西,他看见了在魔法史课上用傀儡咒做替身,真身则躲在宿舍呼呼大睡的偷懒学生,看见了趁夜从魔药教授的仓库里偷取魔药材料配制迷情剂,混在巧克力之中送给心爱男生的女孩子,看见了新来的斯拉霍恩教授从斯普劳特教授的温室里偷摘能够卖到十个加隆一片叶子的金丝触须草。
这些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直到他看见了哈利和德拉科,藏在猫头鹰棚屋里亲吻。
事实上,穆迪教授并不年轻了,他已经过去的几十年时间里,从来没有给自己个机会,品尝一下“爱情”这种东西。
他总是很忙,忙着学习魔法,忙着当上傲罗,忙着对付伏地魔,不知不觉之间,时间就过去了。
在霍格沃兹度过的这些个月以来,他第一次发现,自己会很希望见到一个人,很希望听到她的声音,很希望跟她坐在一起,哪怕只是一起安静的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