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句话,将事情直接定义成了恶奴怀恨在心,勾结齐宸靖诬陷她。
齐宸靖仍然双手负在身后,脸上神色始终淡淡的,“太后,事实真相到底如何,不是但但凭谁一句话就能定的。”
太后冷哼一声,并不搭话。
她一直细细的盯着张嬷嬷看,回忆着多年前的往事。
当年她求子心切,正好碰上这个懂些医术的宫女,便将她收留在了自己宫里伺候,想着身边多个懂医理的宫女,不是什么坏事。
可是后来,她利用出宫省亲的机会,悄悄找的大夫断定她很难有孕,她心灰意冷之下,也没了培养什么心腹宫女懂医理的心思,也就将这个宫女丢在了脑后。
她不怎么重视的人,秦嬷嬷是不可能安排贴身伺候的差事,她更不可能见过采青。
太后对这一点确信无疑。
秦嬷嬷是她的嬷嬷,做事一向最得她放心。
太后盯着张嬷嬷的眉眼,直觉想叫孙忠过来问问二十年前的事情。
张了张口,才想起来,孙忠昨天下晌就出宫了,说是去查探一下当年那件事是否还有知情人,说齐宸靖好像查到了什么蛛丝马迹,他要去确认一下。
结果到现在还没回来。
莫非真的被齐宸靖查到了什么,所以才将孙忠耽搁住了?
太后心里的疑惑一闪而过。
没有了孙忠在身边,她身边伺候的宫女太监都是后来才6续补充的,并不了解二十年的事,更别说认识这个叫什么香叶的老宫女!
等等,香叶?太后眉头动了动,盯着张嬷嬷的眼神更加的凌厉。
齐宸靖并不在意太后的表情,吩咐张嬷嬷,“你还知道什么,接着说。”
张嬷嬷点了点头,事情开了头,便没有那么困难了,她现在已经没有了刚开始那么紧张。
“其实奴婢当年并没有贴身伺候过皇后娘娘,只是做些去太医院领药,熬药的差事,就是因为奴婢做这些差事,所以才现了一些异常,现不对后,奴婢反复试探了好几次,确定皇后娘娘根本就没有怀孕,奴婢胆战心惊,因为所有当年伺候皇后怀孕生产的人都6续死了,奴婢害怕自己也会像他们一样死的不明不白,所以才故意打坏了先皇赏赐的物件,被配去了皇陵。”
“也正是因为奴婢不是贴身伺候的,所以才能侥幸保全一条性命。”
张嬷嬷话音刚落,太后却突然站了起来,指着张嬷嬷连连冷笑,“哼,故事编的真是好,如果哀家没记错的话,你刚才说你叫香叶,是吧?”
张嬷嬷点头,“是,奴婢香叶。”
太后看向齐宸靖,脸上讽刺的意味越来越浓,“安王勾结一个奴婢,就像给哀家安上这样天大的罪名,拜托你做事也周全一点。”
她一个转身,手指着张嬷嬷,厉声道:“当年在哀家宫中是有一个懂医理的宫女伺候,但是她根本不叫香叶,而是叫香椿,哪里来的贱人,敢陷害哀家,竟然连名字都不打听清楚。”
什么?名字不对?
地下的大臣都懵圈了,看看表情始终淡淡的齐宸靖,再看向一脸嘲讽的太后,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而龙椅上的皇上仍是脸色木然,看着眼前的人争来争去,他只想尽快结束眼前的一切。
让所有的人都闭嘴!
老宗正也有些傻了,刚才上来的时候,这个张嬷嬷言之凿凿,整了半天,怎么连名字都是错的?
不会真的是齐宸靖找来的人吧?
怎么连名字都不打听清楚?
老宗正在心里暗暗叫苦。
老宗正看向齐宸靖,示意他已经尽力了,只能帮他到这儿了。
齐宸靖没什么表情,直接吩咐张嬷嬷,“接着说。”
张嬷嬷点头,“太后娘娘说的没错,二十年前一开始在您宫中伺候的人确实不是奴婢,而是香椿。”
竟然承认了!
殿内站着的大臣更加的迷茫,对眼前的情况表示已经无力猜测任何情况。
自求多福,别把自个儿家族卷进去进行。
一些大臣拢着袖子往后缩了缩,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