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言逆耳,不听也罢,你请啦!”
“我请?哼!不说出道理来,今天……”
“你想怎样?”
“我要你把话说明白。”
“无可奉告。”
“你会后悔。”
“你威胁我么?”
“就算是吧。”
中年人大怒,一掌劈出,内劲山涌,凶猛的潜劲直迫内腑。
印珮扭身劈掌,还以颜色,反掌拂出,指尖攻向对方的胁肋要害,急如星火,攻对方所必救。
一声怒啸,旁立的一名大汉腾身出腿飞踹,迅捷绝伦势如崩山。船竟然毫未晃动。
印珮火速收招,向下挫高不及三尺,同时疾进,扭身向上一掌反挥。
“噗!”劈在大汉的胁背上,如击败革。
“砰!”大汉摔倒在舱板上,船向下疾沉疾浮,一阵急晃。
同一瞬间,印珮人化旋风,来一记“狂风扫叶”,右腿突向中年人扫击。
中年人向上跳,间不容发地迎过一腿。
糟了,印珮同时长身而起,又是一腿,“噗”一声横扫在中年人的腰胁下。
中年人身在空中,避无可避,挨了个结结实实,闷叫一声,掼倒在舱壁下。
四名大汉惊呆了,双方交手奇快无匹,想插手救应亦不知如何下手。
印珮直迫至中年人身侧,冷冷地说:“现在,该说明白了吧?”
中年人无法及时爬起,伸手急抄靴统,靴统藏了短匕首,要动家伙了。
印珮更快,一脚踏在对方的手肘上,冷笑道:“这条膀子你如果不想要,在下……”
舱门倏然拉开,沉喝声震耳欲聋:“小辈斗胆!”
人影急射而出,是个青袍老道,拂尘如枪,兜心点到,拂毛根根前指,传出隐隐风雷声。
印珮百忙中不敢用手封架,飞退八尺,手一抄,“喀”一声扳断一根桨柱,虎目想睁,沉声道:“你来吧,大概你就是主使人了。”
老道身材修伟,鬓脚已冷灰色,眼神锐利,举动敏捷,冷哼一声,一闪即至,拂动风雷发,啸风声刺耳,一把“流云飞瀑”迎面挥到。
印珮像一头怒豹,一声怒啸,在拂前例射一闪而过,浆柱在相错而过的瞬间,闪电似挥出。
“噗!”桨柱击中老道的右股。
“唰!”拂尾拂过印珮的右上肩,肩衣出现十余条裂缝。
老道一声怪叫,旋身回头猛扑,把发“挥尘清谈”,狂攻印珮的胁腹。
双方都禁得起打击,皆未受伤,攻势更猛烈。
印珮的桨柱长有两尺余,比拂短了数寸,必须冒险近身相搏,方可发挥威力。
刚才一击无功,知道老道皮粗肉厚,护身气功到家,不近身狠击绝难讨好。
因此不再闪避,硬接来招,急发“划地为牢”,“啪”一声架住了拂尘,斜身切入,扭身就是一腿。
“噗!”扫中老道的右胯。
老道连退五步,怒吼一声,再次扑到,拂尘似经天长虹,飞射而至。
拂影漫天,柱化网罗,双方各展所学抢攻。舱面宽广,是一艘专走下江的大型客货船,足够施展。
吸引了不少看热闹的人,码头上人声嘈杂。
激斗中,响起一声沉叱,“噗”一声响,人影倏分,风定雨止,胜负已判。
老道飞退八尺,落地再退两步,脸上一阵青,额上冒汗,厉声道:“你是贫道平生劲敌,今天咱们生死一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