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旻钊僵硬的转头看向他,“他为何不走……”
“怎么走?”陈成直接打断了他,“当年殿下受那么重的伤,后面连矮一些的房顶都飞不上去了!”
陈成不懂什么内功轻功,但他见过两人一起飞檐走壁,他不明白为什么后面殿下突然不能飞了,所以只能归咎于受了伤。
贺旻钊脑子里轰的一声,向后踉跄了一步。
以慕珏当年的功力,即便是受了伤,也不会连轻功都使不出来。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丹田,面上一片惨白。
除非……
他将所有功力毫无保留的,全部传给了自己。
犹如一把尖刀插在心口处不停的搅动着,痛彻心扉的感觉想让贺旻钊嘶吼出声,却发现喉咙处像是被什么给堵住了,一声都喊不出来。
陈成这会还没发现他的不对劲,还义愤填膺的不停说着。
“……殿下接到为质的圣旨时,还笑着说你来接他了。”说到这里,陈成一下哽咽了起来,“可他等了你那么久,你却一见面就打他。”
贺旻钊垂头,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的手。
陈成见自己说了半天,贺旻钊一句话都没回,便红着眼睛转头看他。
可他的视线刚转过去,就听‘噗’的一声,贺旻钊从嘴里喷出一大口鲜血,直挺挺的朝地上倒去。
“贺公子!”陈成一惊,赶忙伸手去接。
还没等他站稳,头顶突然翻下来一个人将贺旻钊背在背后,转瞬间就又不见了。
陈成还保持着双手摊开的姿势,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他甩了甩头,赶紧进了寝殿。
陈成一进去就发现慕珏睁开了眼睛,赶忙跑到了床边。
“殿下,您醒了!”
慕珏点了下头,轻声道:“醒了有一会了。”
陈成一愣,那方才他说的那些话,殿下岂不是都听见了?
他好像还把贺公子给气吐血了。
陈成愧疚的低下头,像犯了错一般,“殿下,奴才……”
慕珏却淡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多谢。”
陈成愣了下,没太明白慕珏是在谢他什么。
不过殿下没生他的气,他提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晌午陈成伺候慕珏喝了药,用过午膳后,慕珏便躺回床上休息了。
此时张禄正跪在地上,浑身直冒冷汗。
方才他对贤妃娘娘交代了所有事情,包括太子殿下那夜喝醉后去地牢里说的那番话,这会正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