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望知道他不愿占自己便宜,看出自己一日之后可恢复,没有推辞,点头同意:
“明日不见不散!”
他二人对武功都有单纯的热衷,对彼此的性格毫不在乎;只要有架打,只要对方是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一切都没问题。
“不见不散!”左枫说完,招呼千轻盈,当先离去。
朱望所识之人不多,以范灿最为相熟,自然而然就和他走到一处。
“老弟,你看我这刀法离刀意还有几成火候?”朱望扯着范灿,自顾自地在台阶上坐下。
范灿微微一怔,笑道:
“朱兄,刀意一说,小弟是从少林寺虚行大师那里听说;至于其中真正含义,小弟仅是一知半解而已,朱兄的理解只怕要远在小弟之上!”
范灿顿了顿,接着道:
“小弟拜读过玉山前辈的碎玉诀,虽然无法修习,但其中有些道理还是对小弟有些启发,朱兄或可相互印证一下!”
他既已将碎玉诀交给了凤楚二人,不方便再授予别人,而且朱望并不需要。
朱望知道碎玉诀乃是不世奇书,不输于狂云刀法,其中其中精妙对自己的进步大有裨益,赶忙求教:
“望范老弟指点一二!”
“朱兄过谦!”范灿笑道,“碎玉诀乃是玉山前辈隐居时所创,招数多和四季山水有关,有的是模拟,有的是利用,虽然有开山裂石之功,但并非像朱兄的狂云刀这么一往无前,而是借势而发!”
在两人谈话的时候,人群渐渐散去,于清主仆同欧阳静静聚在远处,郭信四人凑到他们俩近前,细细地听着。
朱望微微沉吟,只听范灿继续道:
“小弟见狂云刀主要是以自身影响周围环境,或许这就是和碎玉诀的不同之处吧!”
“范老弟所言极是,狂云刀的要义就是人定胜天!”朱望点头道,“那晚老弟持刀时无意中散发出来的气势,让我佩服不已!”
范灿听他提到此事,不由哑然失笑:
“朱兄,那只是个阴谋!哈哈!没想到你真的被小弟给骗啦!”
反正现在欧阳静静的目的已经达成,而且他当晚所做的一切并未起什么作用,索性道出了自己的目的。
“阴谋?愚兄不明白!”朱望微微诧异。
范灿连连摇头,低声笑道:
“若没有当晚一醉,只怕就没有今天的比试!小弟有心要引朱兄与慕容公子和左枫比试,所以才用酒把朱兄引了出来。”
范灿看了远处的于清等人一眼,嘿嘿道:
“至于其中的缘由,不可说不可说;若是讲了,有被人拉去试药的危险!”
刘晨四人一脸暧昧,只是他们什么都不说;朱望顺着范灿的眼光看过去,微微咧嘴,拍了拍范灿的肩膀,笑道:
“好小子,古有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只为褒姒一笑;今天你小子好酒戏朱望,也是为了美人一笑!不过周幽王那老头成功之后,紧接着就成仁了;你小子却是大获成功之后春风得意!”
春风得意?范灿差点喷血,连连摆手,苦笑道:
“朱兄误会了!其中曲折,实不足为道。唯一欣慰的是,小弟认识了朱兄,大醉而归!”
众人见他确实不方便说,并未勉强,
“可是老弟持刀之时猛然间出现的凌厉,确实兄弟我亲身所感,难道这也是老弟用什么法子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