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究竟想干什么?”皮皮想道,“是不是想在云洁身上打什么主意?不行。我得一定紧盯着他。如果他真有什么坏念头,我就对他不客气。
过了好一段时间,云洁满面倦容地推门进来。突然之间看清房间内坐着一个陌生人,闪身就跳到一边。紧接着,一道寒光从她手腕上飞出,直向山人射去。
山人一猫腰,躲过这一记寒光。
“你是谁?”云洁大吃一惊,未想到此人对她出奇不意的寒光竟早有防备。
“云洁,你认不出来我吗?”
可是,山人话音未落,下巴又挨上云洁凌空飞来的重重一脚。
山人仍旧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心平气和地说道,“云洁,我是你妈妈梦恬的好朋友。”、
啪地一声,山人嘴上挨上一掌。
“云小姐,不要误会了。我是梦游。”山人依估不恼不火地说道。
“居然梦游到了这里,。我看你分明是在这里撒野,活得不耐烦了。”云洁大叫道,冷笑着从身上拔出一枝微型手枪。
“等一等,”山人叫道,“我真的是梦游。你手上戴着的寒光表就是…………”
山人忽然不说话了,云洁的枪口很快地就抵到了他的脑门上。
“等等,云洁。”皮皮大叫一声,紧接着跳下来,踢飞云洁手中的枪,说道,“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山人呢?他并没有伤害你的意思。况且,我也知道你妈的名字叫梦恬,你不能连这点也否认了吧?”
“我妈是梦恬又怎么样?”云洁说道。
“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们瓦寨人是怎样受到屠杀的吗?你难道不想为死去的瓦寨人报仇吗?”山人说道。
“我不想知道。我是我,瓦寨人是瓦寨人。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现在,我请你出去,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云洁变魔术般的又掏出一枝微型手枪。
“你…………”山人气得脸变了形,涨得通红,“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
随即叹了一口气,悻悻地走了出去。
皮皮随着山人来到了郊区野外。
“想不到,等待十年的见面,竟是如此的场合。瓦寨人的天数已尽。我一个人苦苦挣扎又有何用?”山人拔刀准备自刎,被后面追上来的皮皮一把抢住手里的小刀。
“山人,你不能这样。”皮皮说道。
“那要教我怎样?”
“你想想看,你在这么严密的组织里,有那么多相对较多的自由,而且你还可以随心所欲研究你的小动物,这说明了什么?”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这还不明白吗?就算你作为三金帮地位较高的一员,也要受到一些帮规制约。不可能随便自由出入三金帮,更何况你常常出外单独行动呢。你在三金帮里受到的制约如此之少,只能说明一种可能性,有人想利用你。”
“有人利用我?利用我什么?并没有人知道我的小动物究竟能起什么作用。而且我的小动物园非常秘密,没有人能够发现。”
“但是你作为三金帮组织成员,其行为一定要受到组织的约束和临督。你有那么多的自由,这里面没有理由吗?”
山人低头不语了。其实这也正是山人长期不解的地方。四年前,他被三金帮的首领金铅抓住时极力反抗,差点做了刀下的鬼魂,是水银及时将他救出,并放了他。他感到不安,过了两年,就提出为水银服务一年,以报救命之恩。虽然,他对水银手下人的所作所为感到不齿。不过,他发现,很多方面水银对他非常地客气。水银对他很客气的理由,他从未去深想过,因为水银原来就没有将他当做三金帮的一分子看待,当然也没有完全将他当局外人看待。
“云洁为什么会这样对待我呢?”山人避开刚才的话题。
“我认识云洁的时间很短,与她接触甚少,因而对她的个性了解得不多,对这个问题,我没有多少发言权。可能只有找到云飞才能知道。”
“云飞?云飞怎么啦?”
“他失踪了。我和云洁约定今晚碰头,商谈怎样找云飞的事,不想路上碰见你,看见你的行动鬼鬼崇崇,就跟踪着你,没想到就发生了这种事。”
“我是听李怪打电话告诉我,他说他看见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戴着一个寒光表,就问我这是怎么回事?于是,我就到处溜神观察漂亮的女孩手上是不是戴了一个寒光表。为此,我还被许多女孩误会了,以为我是个大色鬼。今晚我是听到有人说,大动摇歌舞团就有个女孩戴着这种表,演出时没有取下。我一听到后,马上就动身前亲自观看,以证实事件的真假。可能是看到的情景令我太过于兴奋了,一时冲动就去认人,事情反而弄得如此被动。不过,我万万没想到云洁会变成这样,一点也不像她母亲。”
“李怪为什么会愿意告诉你寒光表的事?”
“这块寒光表就是他送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