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蛇。Ω文学』ΩΩΔ迷WwW.WenXUEMi.COM”宋堃唤道。
薄靳言和简瑶同时转身。
宋堃笑了一下,那笑阴冷极了:“把背后搞鬼的人,给我找出来。如果找不出来……”他抬头看着薄靳言:“我只能杀了你。一切都是你说的,你说杀了顾安我就没有后顾之忧。一切也都是在你到镇上之后生的。我不喜欢麻烦,谁给我带来麻烦,我就杀了谁。”
薄靳言静默不语。宋堃又看向身旁的赵坤:“听清楚我的话了吗?”
赵坤神色冷漠地看一眼薄靳言:“听清楚了。”
宋堃很快带着其他人走了,赵坤关上屋门,屋内就剩下他们三人。
薄靳言摘下墨镜,握住简瑶的手,说:“我说过,我们看到的表象再离奇复杂,只要一步一步来,总能找到真相。地上的血还没全干,凶手根本没有走远。只要找到他,就能解开看似复杂、实则简单的疑团。”
他的话意有所指,简瑶一怔,点了点头。原本慌乱的心,倒是渐渐镇定下来。
薄靳言在尸体旁蹲下,赵坤盯着尸体,苦笑道:“我以前在内地也当过几年警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在罪犯老窝里查凶杀案。”
薄靳言:“噢,那不是更有趣么?就像握着一把双刃刀,只有最牛逼的我们,才能做持刀人。”
赵坤一时接不上话。
简瑶笑了,拍拍他的肩说:“他一直这样,你慢慢就习惯了。”
赵坤也笑了,说:“可是咱们现在没有工具,也没有任何鉴定手段,怎么破案?你瞧瞧尸体旁的血掌印,可咱们连一个指纹都查不了。”
“破案,一定需要实物证据。知道谁是犯人,却不一定。”薄靳言说。
赵坤早就听说过这两位是犯罪心理专家,有时候在现场走一圈,就能推断出罪犯的特征。于是也来了兴趣,双手抱胸等待着。
简瑶已完全摈除杂念,进入工作状态,说:“地上的血还没干。死亡时间不过1个小时。”
“进门时我就看了。”赵坤插话道,“门是虚掩着的,锁是好的,窗户也没有被撬开的痕迹。”
“熟人作案。”薄靳言慢条斯理地说,“不过最引人深思的,是墙上的这句话。”
“是啊。”简瑶也抬起头,神色凝重。
赵坤也蹙眉盯着,也觉得这句话有点怪,可是具体怪在哪里,又说不出来。
你们杀不死我。
薄靳言看向简瑶:“亲爱的,这句话有何深意呢?”
简瑶沉思片刻,答:“毫无疑问,这是人面具杀手的同伙。他在顾安死后立刻杀死佛手组织的人造成恐慌,并且使用的是只有我和靳言知道的,标志性的斧头这也是面具杀手多年前在美国使用的作案工具。从伤口痕迹可以推断出来。可是,他说的不是别的复仇的话,不是我要为他报仇、你们死定了之类的,而是你们杀不死我。顾安的尸体被丢进河里,我们千真万确都看到了。这个人故弄玄虚没有任何意义。这就说明,他这句话,是有真实含义的。他把自己和顾安,当成了一个人。他们的关系本来就非常亲密,他活着就等同于顾安活着。”
“甚至还有一种可能……”薄靳言接口道,“他们是一个身份。他们,都是面具杀手。不是上下级关系,也没有主次关系。面具杀手,并不止是一个人。我曾经过推断过面具杀手为什么要佩戴面具,答案是为了掩饰真实身份。还有一个可能,他们是一伙人,谁戴上面具,谁就是面具杀手。一群疯子的游戏,多么好玩,多么刺激!”
简瑶点头:“就像双胞胎、三胞胎那样。”
薄靳言说:“e11done!”
赵坤听得暗暗乍舌,沉默了一会儿说:“那面具杀手,到底有几个人?”
薄靳言沉吟道:“去年袭击我们的几个人,并没有戴面具。说明他们并不是面具杀手团伙的核心。他们的核心成员人数不会太多。如果人多,他们就会像去年那样,谋定而后动,就像真正的毒蛇,一招制敌,动全面偷袭,将你我、宋堃全都制服。而不是像现在,明显是单兵作战,恐吓的意义远大于实际意义。可见他们现在剩下的人数已经不多。目前还无法推断他们的准确人数,不过,对于一个核心结构来说,3通常是个相对稳定的结构。团队意见、冲突都能相对平衡,并且结构精简。如果是我要组织这样一个团伙,我就会再找两个人。”
赵坤听得睁大眼睛所以这样,就推断出来了?面具杀手还有两个人?听起来那么不可思议,可是又好像很合理。
跟其他帮会成员的窝一样,赵健的家里乱糟糟的,邋遢极了。而此刻,屋里还到处踩满了血脚印,更显混乱。那是镇上常见的一种布鞋的脚印,很多人都穿。鞋长在41码左右,也是常见尺寸。
几把漂亮的,还有几把手枪,倒是被擦得非常干净,放在客厅的橱柜里。显示出主人的偏好。橱柜上还放了个医药箱,盖子是合着的。里头的纱布、药品、碘酒等常见药物,整齐摆放着。
“作案工具那把斧头,没有找到。”赵坤说,“凶手带走了。”
“噢。”薄靳言眉头轻挑,“这是一个有意思的现。那么大一把斧头,还有被血溅湿的衣服、鞋要换下来。凶手得拎着一个大包,离开凶案现场,走到街上。”
薄靳言戴上墨镜,三人走出赵健家屋门。此刻天已深黑了,街上人很少。两个帮派成员站在对面的屋门口,拿起水瓢正在喝,还时不时朝这边望过来。简瑶毫不怀疑这起恐怖的凶杀案已经传遍了小镇。天空飘落雨滴,乌云密布。山间天气变化急剧,最近又值雨季,看来今晚会有一场大雨,即将坠落。而佛手所住的那栋楼,就在这条街的尽头。门口守着四五个喽啰。本就是非常时期,小镇的气氛,仿佛也显得异常紧绷起来。他们在门口站了这么一会儿,竟然没看到一个本地人从窗户露出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