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原著中的霍琬会失控冲下山崖而死,有人恨她,恨不得她死。
车轮碾过减速带,剧烈的颠簸差点叫白绵雪撞到头,她疯了一般骂道:“像你这样被父母抛弃的怪咖能获得最终的幸福,哪怕只是一点小挫折,就已经是捡到了!你为什么总是挣扎?难道这样的人生不好吗?!”
霍琬没说好还是不好:“不自由,毋宁死。”
白绵雪满腔的不解被这正儿八经的自由宣言砸个正着,好不容易能转动的大脑再次被搅成浆糊。
在尖叫声中,黑色保时捷车轮碾过一块石头,被雨水冲刷的道路湿滑无比,车轮彻底失控,刹车在超过一定速度后彻底失灵,直直冲下盘山公路。
这个是痛恨者设下的局,霍琬笑纳了。
“轰——!”
雨夜中响起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轰鸣声。
火光冲天,那是连夜暴雨都难以浇灭的熊熊烈焰,将黑夜烧红。
从地上看向天空,那条蜿蜒的线终究没有继续延伸下去,像是被人拦腰剪断。线的尾端带着火焰色,停顿许久,那抹火焰色缓缓向前移动,开始寻找那看似漫长不到边际的线的顶端。
斗转星移,白云苍狗,万千事物瞬息而过,故事倒带到最开始的时候。
记忆中那扇胡桃色房门被打开,一线光泄了进去,站在门边的男人正往里看。
装修温馨的新房间里放置着一张公主床,铺上浅粉色床单,躺着一道纤弱身影,罩着同色系被单的被子轻轻盖在她身上,如云朵般柔软。
年轻的霍北行尚没有十五年后的颓败臃肿,眉目修长身形挺拔,这么看着还挺人模人样的,他眼见女儿睡着了便不再出声打扰,轻手轻脚关上了门。
房间内彻底昏黑下来,十一岁的霍琬睁开了眼睛,眼底清醒黑亮,没有半分睡意。
听着那隐约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口,她习以为常地撑起身子摁亮了台灯,扫一眼周围熟烂于心的摆设。
微微坐直,霍琬看向床头柜上摆放着的照片,眸中神色难辨。
今天是她正式回归霍家的第一夜。
时光总会给照片里的人蒙上一层特殊的滤镜,若是留下照片的人余生安好幸福,旁观者便会感受到温馨隽永,若是命运坎坷不得善终,连带着相片里的面容都带上了幽怨不甘。
偏偏不巧,这位正抱着襁褓的夫人看向相框外的眼神总有挥之不去的哀愁,美丽柔弱的五官在惊艳时光的同时,总会叫人感叹她的红颜薄命。
果不其然,又重启了。
《在情难逃》是一本没有结局的烂尾文,在文章的高潮处戛然而止,就像霍琬的人生一般永远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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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赫赫有名的霍家继承人,她只是小明星,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世界的人,偏偏给两人撞一块了。
一夜迷情,白绵雪在酒店床头柜留下五百包夜费潇洒离去,留下勃然大怒的霍琬。
待再次见面的时候,白家遭遇经济危机,风光不再,那曾经的包夜对象正好整以暇地坐在宽大办公桌后。
白绵雪骄傲不在,听着父亲恳辞哀求。
霍琬说:“白先生所说的一切提议都没有价值,不过……唯一有价值的东西不就在你身后?”
白绵雪惊讶地抬起头,正好对上霍琬戏谑目光。
一个念头闪过白绵雪的脑海——她认出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