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合打完我问他:“清哥,你老甩手干什么?”
张清也有点无奈说:“戴着这手套总不习惯,老以为是拿着件暗器呢,想丢出去打人。”……
我看了一会,实在闲得无聊。开始在附近擂台溜达。和我们隔着一个擂台是老虎他们,他们第一场还没打完,老虎见我戴着头盔穿着护甲。失笑道:“你这是干什么?”我冲他高深地笑了笑,台上代表老虎一方的是个陌生的大汉,出拳虎虎生风,正把对手逼在角落里痛打,老虎跟我说那是他师弟,我知道老虎在“门子”里辈分甚高。这时候跑出个师弟来到是很蹊跷,再看站在他身边地队友也都是些生面孔,看来老虎毕竟留了后手,其实12太保到了这种场合确实白给,我正有人拽了拽我地衣角,说:“别挡着我。”
我回头一看乐了,见古爷坐在小马扎里。正津津有味地看戏呢,老家伙身边还放着一把二胡,我招呼道:“古爷,您老也来了?”老古随便答应了一声。问:“上次跟着你打架那俩小子这次顶大梁了吧?”
我说:“他俩啊……”这时正见李静水和魏铁柱混在一个小分队里从我们面前走过,我忙叫过来跟古爷寒暄。古爷奇道:“你俩没比赛?”
李静水笑笑说:“我们功夫太次,上去白丢人。”魏铁柱点头。古爷见他们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抬起头来问我:“你的人在哪比?”我指给他,老头站起身提着马扎晃荡了过去。
我往四处看了看,见离我老远两个擂台围满了人,现在普通观众进不来,场内地都是行家里手,也就是说这两个擂台的比赛含金量绝对高,我屁颠屁颠跑过去看,其中一个无怪人多,媛领着她的娘子军在打呢,而且这些女孩子一个赛一个漂亮,都唇红齿白巧笑嫣然的,现在穿起护甲,别有一番风味,随便摆个造型都跟广告似的。
我使劲往里面挤,挤了半天毫无成效,挡在我前面的无一例外是膀大腰圆地汉子,最里边的还壮,离媛她们最近的那群人我估计都是内家高手,要不就是像传说中一样踩着别人肩膀进去的。我在圈外跳着脚喊:“妹子……”一群男人蓦然回首,媛也回头看了一眼,冲我笑了笑,我在嫉妒得要滴出血来的眼神里来到台前,媛也是一身护甲,身边站着她的姐妹们,连打下手的都是小美女,我往台上一看,见湖北队某选手正在和媛她们队的女孩子你一拳我一脚地互殴,那女孩子面目清秀,身材苗条,只是满脸通红,也不知是打地还是累的,再看她出拳踢腿无一不是狠辣有加,每当她击中对手的时候台下围观的人就发出一阵阵起哄地喝彩声,一但被打到,众人就一起嘘那男的,还有人骂:“好男不跟女斗嘿!”“你他妈是男人吗?”
那湖北汉子顶着巨大地压力,一记重拳明明要打中对手了,台下一片骂声,结果一迟滞被躲过了,自己还挨了一下;偷个破绽明明能把对手扫倒,人群里无数面目狰狞的脸猛地暴现出来,只好多少收几分力,结果人家不痛不痒的接住了,又打了一会,汉子实在受不了了,趁着一错身的工夫趴在擂台栏杆上冲底下大吼:“要不你们
试?”说着还慢慢把一只拳头升到自己脸前,明白人来那是一个习惯性出中指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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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位湖北选手受到裁判警告后,美女队以点数赢了第一场,那小美女在台上冲下面频抛媚眼,还把一只手放在腰上摆了个POSE,又脱了手套用两根手指戳自己的脸蛋子,丝毫不用怀疑如果在她身后摆台奥拓也绝对能卖出法拉力的价钱。下面的男选手们疯了一样拍照,很多人本来是马上要参加比赛的,已经戴上了拳击手套,他们就用一根指头摆弄手机,比多拉A梦还熟练。我摇头叹道:“这也是你们的一种策略吧?”
媛听出我话里的调笑意味,冷冷道:“怎么打本来全在自己,如果连对手性别都那么在意,他就根本不配学武。”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这才奇怪地说,“你这是整的哪出,趁机推销防护服呢?”
我一拍脑袋:“对了我还有比赛呢,你忙吧。”
媛止不住笑意说:“你们队不至于连你这样的也派上去吧?”
这时湖北队第二个选手也战战兢兢上场了,一看就必仆无疑,我边往出挤边跟媛开玩笑:“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人情,如果以后遇上我们队记得放水。”媛笑眯眯地说:“好啊。”
我实在有点不懂这个女人,明明狡猾得小狐狸一样,有时候又冷酷得像狼,在大多数的时候又可以云淡风轻,这可能跟她的职业有关,反正我哪天要是再被招生的追杀,一定请她这样的保镖。
只一会工夫,旁边的那个擂台更热闹了,人气几乎比这边还高,我心里直纳闷,难道是霹雳娇娃拉着劳拉组团比武来了?我拽住正在巡逻的300战士问他:“那边怎么那么热闹?”
小战士先跟我笑了笑,说:“大家都是去看天狼武馆的,他们的馆主段天狼以前号称打遍华北无敌手,然后说想借着这次机会把华北俩字改改。”
“改成天下?”
小战士好奇地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也汗了一个,没想到这人的德行跟我一个档次,不过能让这么多人放着美女不看,看来是有真本事,我也懒得再挤,再说我也看不懂,就一溜小跑跑回本阵,正赶上张清旗开得胜,这一场赢得平平无奇,除了想把手套扔出去砸对方,张清的动作像教科书一样精准。
古爷眯着眼睛坐在小马扎里,我凑过去问:“怎么样老爷子,最近淘换到好东西没?”古爷不说话,只是盯着张清看,我心里咯噔一下,这老头鉴别古董成精成魔的,别是看出这些人本身就是文物了吧?
古爷指着张清问我:“那后生什么来头,腕力够强的呀?”
我随口瞎说:“以前干过厨子。”
古爷摇头道:“不对,厨子一般是右手有劲,他是两个腕子一样。”
我没想到张清扔个破石头还是左右开弓,只得说:“他是专管剁馅的。”
古爷这才恍然地点点头。
第三场轮到时迁,而他的对手是精武会的会长,这大块头已经感觉到不妙了,林冲的功夫他领教过,知道是劲敌,而我闲云野鹤一样满场溜达显得成竹在胸看来也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压力,会长对着双拳恶狠狠地望向我们这边,脚也不安分地刨着地,像头要发起攻击的公牛。
我们这边时迁也准备就绪了,这位贼祖宗第一次跟人光明正大地单挑,显得有点紧张,而且看上去有点滑稽,标准型号的护服穿在他身上跟战袍似的,头盔像棉军帽,拳击手套有他脑袋那么大,时迁蹦来跳去地缓解紧张心理,一双小眼珠子东张西望。
我说:“迁哥,看什么呢?”现在我也觉得把小个儿弄上去斗牛挺不人道的,但事已至此那说什么也晚了。
可是时迁的一句话把我这些想法都说到九霄云外去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