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兰看到我爱罗推开门她怔住。
我爱罗见到坐在病床的泽兰呆愣,他关上门走到病床前。
“你没逃走吗。”我爱罗的目光落在泽兰手中啃了一半的苹果上,他拉开椅子坐下来。
泽兰见我爱罗坐在位置上,她有些意外,意外我爱罗的出现,按道理来说砂隐的高层是不允许我爱罗过来找她的。
我爱罗点点头,他当然知道砂隐的高层是不会允许他过来,但只要他想,高层人就拦不住他。
泽兰听到我爱罗的笃定,她笑了笑继续吃苹果:“我当然相信你的能力,不然他们也不至于那么害怕你了。”
“……”提到能力,我爱罗开门见山问泽兰的忍术属性是什么,那天的交手,出现的是木盾吧。
泽兰啃苹果的动作慢下来,她盘腿坐在床上看向我爱罗:“所以你怎么跟高层解释的?”
“……”我爱罗暗下眸光,他并没有跟任何人提及有关泽兰能力的事情,只是跟千代婆婆说了守鹤进入休眠状态,怀疑可能是血的缘故。
“这样啊。”泽兰继续啃苹果:“难怪千代婆婆说要抽我的血样。”
泽兰疑惑我爱罗为什么不把木盾的事情说出去呢,这样一来她就直接被拉进研究实验室了,也省的她每天在自己面前晃悠。
我爱罗不否认有这个想法,但他知道一个人拥有木盾意味着什么,而且守鹤今天也没有醒过来,所以他才过来找泽兰。
“这样啊。”泽兰若有所思点点头:“所以是想问什么问题呢?”
“……”我爱罗见泽兰这么平静的表现,他想知道当时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是对欺骗他的事情感到抱歉还是对他使用能力的事情感到抱歉?
“怎么说呢?”泽兰抱膝思考,她没有欺骗过任何人也没有说过谎,当时那句对不起只是单纯觉得对不起而已,没什么特殊含义。
我爱罗不理解,如果泽兰没有撒谎欺骗过他,那高层给的内些资料又是怎么来的,虽然他知道高层一直想明里暗里的除掉他,但对一个外来人员的信息调查还不至于偏差成这样。
话音刚落,病房里又安静了几分,泽兰不再啃苹果,她把苹果扔进垃圾桶后又拿纸巾擦手擦嘴。
她反问我爱罗:“你信他们?”
“……”我爱罗暗下眸光:“我不信。”
泽兰看到我爱罗沉默下来的样子她抿了抿唇,她试图用这个话题来开导我爱罗。
“我是个外来人员没有错,正因为我是外来人员所以我对很多事情都持怀疑态度,不信谁的道听途说只信自己求证过的。”泽兰靠在床头上注视我爱罗。
她问我爱罗,人人都说他是怪物,是因为他血脉里是流着怪物的血吗?
“……”我爱罗暗眸中闪过懵懂,他望着泽兰等待回答的表情中别过脸。
他告诉泽兰,说他是怪物并不是怪物所生的意思,而是他一出生就害死了母亲,再加上父亲以及高层人都只是把他当做试验品的武器,用的顺手就留下来,用的不顺手就换一个人柱力,如此简单。
“……”泽兰见我爱罗向她袒露心扉,她准备开口说话。
我爱罗打断了她的发言:“包括夜叉丸,也只是看到我成为一个失败品后暗下杀手的测试人员,村里上下每个人都要我死,投毒,刺杀,暗杀,背刺,明里暗里的一切手段我都见过。”
“所以,你说跟我做朋友,于我而言也只是另一个‘夜叉丸’罢了,就像现在这样,就像现在你被当成测试我身为武器自觉的工具一样。”
说完这句话,我爱罗也将自己的立场表明,他不会跟谁做朋友,也让泽兰省点讨好他的力气。
泽兰听完我爱罗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这短短几年来的经历,她大概也懂了为什么我爱罗在她家不吃东西也不喝水的原因了,那是因为不信任她。
想到这,泽兰的呼吸轻轻她看向窗口拂动的帘子告诉我爱罗:“就像你前面说的你不相信高层,所以你并没有告诉他们有关我的能力而是选择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但我想说的是一个组织的权利越大,他们就会选择性让村民看到他们想要他们看的。”
“比如你被他们当成武器,我知道这个世界很残酷,弱国无外交,但他们为什么要把所有责任扣到你身上?”
“……”我爱罗回答泽兰:“因为我是被当做武器而出生的存在。”
“错了。”泽兰矢口否认:“你只是我爱罗,你不需要向谁自证自己存在的意义,于我而言你存在的本身就是意义,就像先前守鹤的话一样,‘用不着别人喜不喜欢自己’,而且通过相处我也知道你不是他们口中所谓的杀人怪物。”
我爱罗听着泽兰安慰式的回答,他不知道是什么心情,明明之前还被他的沙子攻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