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天不骂人,”林母已经吃完了,正准备下地,“我先走了,你跟着你爹后面来。”
“好,”林大牛应了声,眼睛盯着段家院门口,在看见段老娘掐春花的时候顿时瞪大眼,“她怎么能掐春花啊!”
林父听到这话看了他几眼,林大牛耳根一红,捧着海碗飞快的奔进了灶房。
在副队长家吃了饭后,段无洛被邱婶关上她儿子邱建军的房间里休息,邱建军参军去了,常年不在家,邱婶就两个儿子,大儿子邱建国今天和他媳妇去老丈人家帮忙,他小舅子娶媳妇。
躺在床上的段无洛抬起手,周围的空气微微一滞,接着段无洛的手上便多了一只怪模怪样的鸟。
“你还真跟过来了。”
醒来时,段无洛便感觉到它的气息,不想召唤后还真出现了。
“嘎。”
鸟儿冲着段无洛叫了一声,接着打了个哈欠,非常人性化的用翅膀遮了遮鸟,头。
段无洛微微一笑,手一合,鸟便不见了。
关于这鸟,段无洛也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品种,什么来历,他是在百里坟墓的密道中发现的,鸟一直跟着他出了密道来到地面,怎么赶也赶不走,加上对方能捕捉阴魂妖气的踪迹,段无洛便留下了它,取名长生鸟。
之所以取这个名字,是因为它没有生命的迹象,却能和正常活着的鸟一样飞翔捕食。
上工的时间到了,地里都是人,现在正是挖红薯的时候,大家都喜欢抢这个活儿,因为在挖红薯的时候,能偷偷拿一些小头带回家,那也是一顿食儿。
邱婶和段老娘正好就抢到了这份工,此时两人正好对上面,只听邱婶拉长调问道,“哟!这不是段嫂子吗?脸色真是红润啊!”
两人向来不对付,可邱婶是副队长的老婆,段老娘即使再泼,也会克制一点,“是吗?我老了,哪能像那些小媳妇大姑娘脸色好啊。”
“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那什么东西,”邱婶没啥文化,有些词句也记不住,可并不妨碍她怎么使用,“要是我儿子摔得半死不活的,我才不会脸色这么好呢!”
段老娘的脸顿时黑沉下来。
还没等她反驳,邱婶的声音又拔高了不少,“那段二可怜得哟,被我家爷们发现他居然要上山打柴,说不把柴房添满就不给饭吃!他脑袋上那么大个洞还淌着血呢哎哟你们是没看见啊,和我家爷们没说上三句话便晕过去,可怜得哟。”
“你胡说什么呢!谁让他打柴了!”
没人听段老娘解释,周围的妇人都看向了邱婶。
“你们也都知道,段二出事我爷们内疚得很,本来是想去他家看看的,可没想到半路就碰到了,还昏了过去,我爷们知道他在段家住也住在柴房,扶回去也没人照顾,所以便把人带回了家,我没想到那孩子过得那么苦,你们说,都是一个娘生的,怎么差别那么大呢!”
“你闭嘴!”
段老娘尖叫着要去捂住邱婶的嘴,可邱婶虽然和她一般高,但是人胖啊,她非常轻松的就把愤怒的段老娘推倒在地,接着高声道,“你还逼着段二下午替你那个娇里娇气的夏花上工,我呸!现在可是新时代,劳动人民最光荣!夏花那是什么做派?当自己是资本家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