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
刚洗完手的春花一愣,她抬起头,傻乎乎地往前看,没人啊。
“这边。”
段无洛将草帽从脑袋上拿下来,无奈地看向她。
“二哥?”
春花甩了甩手,急忙走到段无洛身前,“你咋来了?怎么不在家休息啊?”
“给,赶紧吃了。”
段无洛塞了一个鸡蛋给春花,接着戴上那草帽又从河岸边上离开了。
“二哥你去哪儿!”拿着鸡蛋的春花连忙叫道。
“去溜达,中午不回家吃了。”
“那我给你留在锅里!”春花又道。
可段无洛的身形并未停下,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他又进后山了。
春花回到家时,段老爹和段大嫂他们已经在家了。
段老五去看了看鼻青脸肿的段老娘,出来看向抽旱烟的段老爹,“爹,娘也伤得太厉害了。”
“那怪谁?我可没打她,”段老爹放下旱烟杆抖了抖烟灰,斜眼道。
段老五抿了抿唇,不再说话,走到灶房将哭闹的虎子抱起来哄,夏花也被虎子吵得脑仁疼,“抱出去玩儿,别在这碍事。”
段大嫂闻言有些不高兴,“四妹你不是很早就跟着娘回来了吗?怎么才做一个菜啊?”
“我也不舒服嘛,”夏花自知理亏,可也能找到理由,瞧见春花进了灶房,连忙起身,“三姐你来看火,我去瞧瞧娘。”
说着便溜出去了。
春花吃了一个鸡蛋心里美得很呢,此时闻言也高高兴兴的去了,看得段老五翻了个白眼,骂了声傻子。
春花没听见,可段大嫂听见了,她侧头看了眼正在哄自己儿子的段老五,心道:老五已经十二岁了,开了年就十三,再过两三年也可以说亲了,还有老二……
想到一家人都被自己丈夫养着,段大嫂心里非常不得劲儿,做饭的时候把锅碗瓢盆放得重重的,听得床上的段老娘骂道,“作呢?!老娘还没死!”
段大嫂咬了咬唇,手下动作轻了许多。
吃饭时,段老五看了眼段无洛坐的位置,“二哥呢?”
“管他做什么?一顿不吃饿不死!啥活儿也没去做,半点工分都没挣回来,马上就分粮食了,真是气死了!”
段老娘现在都觉得脸上麻木一片,偏偏吃饭时又会烫到嘴,疼!
“少说些吧,忘了大哥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