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美华经过厨房的朝着洗手间看了眼,听见哗哗的水声,避开洗澡间走进厨房,厨房的桌上没有严屹说的粮食。
粮食被他放到哪里了?她前前后后都翻了一遍,也没有看到是粮食。
正在找粮食的沈美华没有注意到洗澡间的门被拉开。
就在她准备放弃不找的时,目光不经意看到桌子边的大水缸,这个缸是以前家里用来放粮食的,这一年多家里的粮食不多就用来装晒干的野菜和一些干货。
她伸手拿开盖子,缸的最上面堆着两袋粮食,解开麻袋的绳子,里面露出白花花的大米,两手抓住麻袋试了试重量,应该有三十斤,又拎起面粉袋子,大约五斤重左右。
这些粮食够吃上一段时间,但一想到粮站下一次发粮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沈美华正准备从空间里拿粮食出来,不放心的朝后一看,严屹正站在洗澡间门口望着她。
吓得的她手一抖,倒吸了一口凉气:“你怎么站在那一声不吭。”吓死她了。
严屹见她神色慌张,目光越过她的脸落在米缸的粮食上。
沈美华见他看着她粮食的手上,想到她刚才举动没有露出任何马脚,镇定的回道:“我来看看你领了多少粮食回来。”
严屹没说话,见她强作镇定,垂眼掩去眼眸里的情绪,嗯了一声。
沈美华见他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琢磨不透他在想什么,心里还是有些慌张,主动找话:“这次粮站里发的粮食挺多的。”
“这是三个月的量。”
三个月的量?沈美华一听,低头看向手里的粮食,他们一共七人,这些粮食根本不够他们吃上三个月。
这些粮食要是吃完了他们该怎么办?
沈父被尿憋醒,开门刚出来就见女儿和女婿两人一个站在客厅,一个在站在厨房里,吓的一激灵。
“咋了这是?”
“队里刚发了粮食,我看看发了多少?”沈美华见沈父出来,把手里的麻袋头系好,盖上水缸的盖子。
沈父见女儿半夜起来看粮食,朝他们两挥了挥手:“这么晚了,赶紧去睡吧,粮食明天再看也不迟。”
这大半夜的看粮食,幸好是他,要是孩子娘见了该吓得不轻。
他说完将两人赶回屋,三两下跨进茅房。
沈美华跟着严屹回屋关上门,往床上一趟,想到刚才发生的事,要是她没回头,严屹怕是就要发现她空间的事,心里一阵后怕,伸手擦去额头的虚汗。
她还没缓过神,身边一沉。她扭头去看坐在床边的严屹。
严屹余光见她一直盯着他,把手上的手表摘下:“想问什么?”
“之前山上不是种了许多粮食吗?”她记得她刚来基地的时候,队里就每年都会在山上种粮食,像花生、山药等等。
严屹睨了她一眼,知道她想问什么:“不该问的别问。”
现在各地粮食都紧张,基地里除了留下一小部分,剩下的都已经援助给其它基地。
沈美华见他不说,白了他一眼,把头扭到一边,两眼无神的看着床边的床头柜,心沉到谷底,以她对严屹的了解,他这样说,代表着队里的粮食不多了。
他们要怎么度过这剩下的一年,越想心里越烦躁。
严屹听着身边的叹气声,伸手将被单拉到她身上:“这不是你操心的事,睡觉。”
沈美华没说话,转身搂住严屹的腰,将脸贴在埋进他的颈间。
她也不想操心这些事,但她一想到心里忍不住的担心。
半夜,沈美华睁开双眼,眼前一片漆黑,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严屹。”她轻声喊了声。
身边的人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