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过身,仰着头说:“阿暨,你不要太伤心,这个虽然挺严重的……”
曹暨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云清,这货在怀疑他什么?所以,她刚才抱着他不是演戏,是同情他?见鬼的,自己被美色冲昏了头脑。要不是真同情他,她用得着上车了还抱着他吗?自己抱了一路还心里很满足,天知道被她当成什么了?
“你以为呢?”谁都能怀疑他,她也来怀疑他?
“不是几个太医来看了吗?之前问你,你一直支支吾吾不肯说,原来竟然有这个问题,你要放宽心,这个毛病也不是没得治。慢慢调养总会好的,毕竟你还年纪小,过两年在成亲也不迟。”云清把自己能想到的安慰的话都说了出来。
曹暨将手里的梳子往地上一扔,牛角梳子掉落在青砖地面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他的脸色瞬间很难看,云清站了起来牵着曹暨的手:“阿暨,别太难受,你难受我就难受!”
曹暨看着这个混账,他咬了咬牙,过去伸手拉着她的手。云清反过来握住曹暨的手,一双杏仁大眼与曹暨对望,曹暨问她:“所以,你以为我那里不能抬头?”
云清微微仰头看他,曹暨一只手撩起自己的中衣,露出了紧实的腹部,将她的手压在他的裤腰上:“你想知道什么?不如自己来验看验看?”
云清抬头看着曹暨,不知道他是什么个意思?他让她解开腰带来看?这个倒也正常,少年之间看这个也没什么。只是,自己到底是个女子,真看他那里?不合适吧?
云清手上传来曹暨身体那温热的感觉,原本伶牙俐齿的她一下子有些结巴,脸慢慢地开始血气上涌,粉嫩的脸上泛着如三月桃花的粉色。那一双眼更是水灵灵的,倒是与曹暨梦中的那个云清神情颇为一致。
她甩开了手:“干什么啊?你说没事就没事,看什么看?”
眼看云清要退却,曹暨进了一步,似笑非笑地问:“不看?”
云清呵呵地退了一大步,心里暗道:“草!”身后居然是墙壁了,这个可怎么办?
佳人在前,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曹暨,此刻看那菱形的小嘴,恨不能一口咬上去,一把将她压在墙壁上,要不现在揭开两人之间的那层纱,让她知道自己心里一直想着她?
曹暨压住了云清,在她耳边说:“你凭什么觉得我不行?”
云清被曹暨压在墙上,看着曹暨那张已经开始渐渐涨红的脸,男人最恨就是别人说他不行,哪怕真不行,比如说那些内官,这也是个禁忌。自己仗着跟他关系好,嘴贱就问了,现在阿暨发脾气了吧?要打人了吧?算了横竖都是自己不好,让他打一顿出气?她索性闭上眼,勇往直前义无反顾地说:“阿暨,是我问了不该问的,要不你打我一顿出气吧?”
看着这个混账闭着眼,嫩嘟嘟的嘴里吐出这样的话,曹暨是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他贴住她的身体,夏日薄衫只隔着各自的绸缎布料,还有云清的裹胸。对着云清肖想已久的曹暨,自然无法自控,云清感觉到那不对劲,还听见曹暨贴在她耳边问:“你现在还以为我不行吗?”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他现在也要她知道,谁都能怀疑,难道还能让自己的媳妇怀疑自己?
云清被他贴住,心中大为震动,看了那么多的话本子,一直以为话本子上的形容太过于夸张,可这个?若是自己以后要装男子装的更加真实?她得放多大一坨在裤子里,若是这样用什么固定呢?这也太难了吧?她开始脸色青白,因为脑子里出现了一个串字符:“放一根擀面杖在裤子里,会不会难受死?”难怪叫男人,做男人还真难啊!
看见云清的脸色一下子从红润褪去变成白色,她是个姑娘,自己这样孟浪,定然吓坏她了,曹暨将她放开说:“我没事,你现在知道了吗?”
“知道了!”云清被曹暨给放开,心里同情曹暨,其实男人生得如他这般伟岸,也是个麻烦事儿。那话本上,成天说女人要娇小,男子要伟岸,可不是应该配对吗?要是出入太大,那多痛苦?转念云清又同情曹暨未来的媳妇,那得有多大的承受能力?念头一转,梦中自己成了他的媳妇,太恐怖了……
云清睁开眼,别过头,想太多了,真是昏头了。这是她的兄弟!他的兄弟没事,她应该为他高兴!
她过去拍了拍曹暨的肩膀:“阿暨,你没事,我真是高兴!”
曹暨觉得她的反应太简单,一转念,还能要这个混账怎么样的反应呢?
“你去跟他们几个道别的时候,就说我没脸见人了,他们若是问起我如何了,就说我郁郁寡欢,恨不能死。知道不?”
云清听着曹暨吐出这样的话语,觉得狠还是他狠,居然连这个都能认下,她哪怕是没有还要装成有,他本钱这么好,还要装成那样!
所以,翠云楼这个饭庄的雅间里,顾云清请了自己的小伙伴,小伙伴听说她要陪着曹暨出去散心,要浪迹天涯,都心头难受,然而难受归难受,好奇之心总是有的。
“云清,听说阿暨大而无用是不是真的?你有没有看到过啊?”黄嘉楠拉住云清问道。
“别问了,人伤心着呢!我劝都劝不好。”顾云清挠了挠头说:“应该也不是一辈子不行吧?听小王大夫说比较难治。也许就有好方子能够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