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在外边吃,早就烦了。
最近县令夫人也不在县城,他更没混饭的地方了。
倒是萧杏花这里,他凭着今天救人这事,能心安理得多混几顿饭了。
还有一点,他总觉得村长父子几个不是好人,他常往萧杏花这里跑着点,也是为了她的安危着想。
这一次,萧鹏飞也不说什么男女忌讳了,当即就将人往家领。
萧杏花去做饭前,想起怀里还揣着‘画’给宋大壮的信呢。
既然李彪在这,她倒是可以先问问情况。
“寄信?走驿站?”李彪想了想,说道:“我倒是可以帮你拿去寄,不过不知道他现在还在不在刚入伍时安排的那个营,能不能给你找到人送过去,我也没有把握。”
能通过驿站寄信,已经成功了一半。
萧杏花当即千恩万谢着,去做了几个好菜来。
顾大娘和李春花也有意凑过来,为的就是人多些,不让外人说萧杏花的闲话。
李春花还带了一坛子酒来。
“这是我们分家那天,当家的特意买回来的。我家就他一人喝酒,当时喝了两酒盅就不省人事,这些虽是剩下的,可说是一整坛也差不多了,还望李官爷别嫌弃。”
顾大娘则带了半篮子花生。
“这是我自家地里刨的花生,我去给你们炒了当下酒菜。”
李彪叫住顾大娘。
“炒的花生香得腻歪人,我不喜吃那个,你用水煮熟了加点盐拌拌给我就行,我好吃那一口。”
“好嘞,我这就去煮。”
菜还没做完,李彪和萧鹏飞就喝上了。
多喝了几杯之后,李彪稍微有些醉意,便拿出萧杏花那封信看了又看。
上面画了一个年轻的妇人,手里抱着一个小娃娃。
身边还有三个小女孩。
最大的那个在安静读书;小一些的就在踩着梯子爬墙;更小的那个则一手牵着狗子一手牵着鸡。
还有,那个妇人除了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外,在肚子的位置,居然还画了两个鸡蛋一样的东西。
几人的身后,有山有水有银元宝,还简单画了个模糊能认出来的馄饨铺子,上面只写着两个字:萧记。
这也是这封信里,唯一的两个文字。
李彪惊叹于自己的才华,居然连这么蹩脚的画都能看明白。
看完后,又仔细收起来,然后开始给萧鹏飞灌酒。
两人把一整坛酒都喝了。
萧杏花等人,则在另一间屋里说着话。
“春花嫂子,你们什么时候分的家,我居然没听你说过。”
李春花笑笑。
“就是我当家的摔断腿,我去问公婆要钱给他医治,谁知婆婆就给了十几个铜板把我打发了。
这么多年,当家的虽说没有你家大壮挣得多,可那也是在码头干活,挣得也比寻常人多多了,他一文不少的上交给公婆,最后却换来这么个结果。
他心寒了,就提出要分家了。”
虽然没分到多少东西,可我们心里也高兴,以后再挣的钱,可全是我们自己的了。”
“真是可喜可贺。”萧杏花最清楚分家是件多让人开心的事情,“我以水代酒,恭喜春花嫂子。”
“就你调皮。”李春花还是把一碗水全喝光了。高兴。
顾大娘也说了句恭喜的话后,又说道:“你们听说了吗,桃花昨天跑了,她家人找了一天一夜都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