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杏花要出门,金珍不放心,便陪着娘亲一道出去。玉楠也要去遛狗遛鸡,便也跟着出了门。
金珍看着牛车往城外行去,便好奇道:“娘,咱们要去哪儿?”
萧杏花耐心解释道:“城南有个小村庄,几乎家家户户都会做烧鸡,谭县令前几年往那边修了条大路后,方便了南来北往的客商前往,这烧鸡村的名声就打出来了。娘这次过去,就是想把咱家的鸡卖给他们。”
“啊?”没等姐姐说话,玉楠就先吃惊道:“娘,咱们要卖鸡吗?”
“是啊,养鸡就是为卖钱的。”
“好舍不得。”玉楠又哭了。
金珍阻止了娘亲哄妹妹,像个小大人一样,一脸正经问妹妹:“玉楠,你知道咱家山头养了多少鸡吗?”
玉楠经常听到娘亲跟杜家大伯和大娘说起,所以记得清楚。
“一千二百只呀。”都忘了哭了。
金珍点了点头。
“你数过吗?”
“太多了,数不过来。”
“那你以后要学会数数,少一只鸡就跟娘哭闹,这样的话,娘就不会卖鸡了。”
“真得吗,娘,我一哭你就不卖了吗?”
见女儿天真地睁大眼睛期待自己的答案,萧杏花不由得又好笑又担心。
“那也得等你会数了再说。”
前世就是这样,玉楠养了一庄子鸡鸭鹅不让卖,只准卖蛋,可她却总是数不过来,后来她便让庄子上的管家隔段时间就偷偷卖几百只,玉楠明知道少了,却始终数不明白少了多少只。再后来,鸡生蛋蛋孵鸡的,就这么糊糊涂涂的养着了。
见金珍轻轻松松就转移了玉楠的注意力,连哄都不用哄,她不由得对着金珍比了个大拇指。
两刻钟的功夫,牛车便将母女三人带到了‘烧鸡村’。
烧鸡村名不虚传,离老远就闻到了浓郁的烧鸡味儿,还有不少挑着担子甚至赶着驴车牛车来进货的,也有外地路过的客商,专门绕道来买最正宗的烧鸡。
不少人还直摇头,十分惋惜地喃喃自语。
“唉,可惜搁不住,冬天也只能放个一两天,再久就坏了。否则,高低带到老家给亲人们尝尝。”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萧杏花和金珍,不约而同,心有灵犀地对视一眼。
毕竟前世是做惯了生意还做出名堂来的,萧杏花当即有了新主意。
她在村子里转了一圈,听到不少人还在感恩谭县令给村里修路,并帮着村里把烧鸡名声打出去,才让村民再不愁吃穿。
烧鸡村专做烧鸡的作坊,大大小小有十几个,也正是这十几个作坊,雇了大半个村子的闲散劳力,所以村中可以说是家家富足。
萧杏花还记得上一世,自己和女儿们住在破庙时,有一次下大雨,就有一对祖孙挑着烧鸡路过避雨,见自家几个孩子很受罪,那老人心善,便送给了自己一只烧鸡。
那老人的孙女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还跟自己和女儿们聊了会儿天,说他们就是这烧鸡村的。
萧杏花那天,只吃了一口烧鸡,其他的全留给了孩子们,可她觉得那是她两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烧鸡了。
哪怕后来去了京城,各种口味的秘制烧鸡都吃过,也再没吃过那祖孙俩做的那么好吃的了。
前世滴水之恩,今世自当涌泉相报。
“这位大娘。”萧杏花叫住了一位和善的妇人,“大娘,你知道这村里有一对做烧鸡的祖孙吗?就是经常挑着担子出去零卖的,是爷爷和孙女。”
因为村里做生意的很多,常有外地生面孔被这名声吸引而来,所以村民也都习惯了,几乎对陌生人也不怎么设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