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五百余年,历经各种考验,成就元神,集谦觉得自己应是面对万事都游刃有余,但此刻他只觉五雷轰顶,人都差点给肃风震傻了。
肃风见集谦一脸震惊,这是他头一次见师尊这么失态,却又觉得这模样的师尊十分可爱,说道:“我以为我做的很明显,结果师尊根本没有任何感觉。”
集谦收敛了心神,他示意肃风松开他的手,又觉得在这快意法帖楼中谈这些有些不合适,说道:“这事回我清净亭再说。”
肃风松开了集谦的手,集谦快速下了楼梯,朝清净亭而去,肃风紧紧地跟上,进了清净亭,集谦直接给清净亭上了法阵。
集谦坐了下来,他现在头疼,自己一直恪守界限,也未曾做过什么出格的事,事情怎么发展成这模样,到底是哪一步走错了。
可他却疏忽了,爱恋这种事情,一向是无法控制的。
肃风一如往昔,坐在集谦的对面,他见集谦面无表情地发呆,问道:“师尊很惊讶吗?”
集谦叹了口气,想了想说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事情,所以你突然这样对我说,我自然吃惊。”
肃风垂下眼睛,说:“师尊的心里只有修行。”他似乎有些委屈,说:“对我,也不是那么上心。”
从前哪有人用这样的语气和集谦说过话,他本来不觉得自己一心只有修行有什么大错,结果肃风这么一说,不由就有点心虚了,说道:“这。。。。好像没有吧?”
肃风说道:“师尊平日只会把我赶走,只有修行问题,才会让我留下解答一二。”
集谦扶额说:“你一个上品金丹宗师,天天跟着我,像什么样子。”他顿了下,又说:“何况,你说有心悦的人,我自然要与你保持距离。”
肃风却笑着说:“为何不能跟着师尊?宗门哪条门规定了金丹宗师不能跟着自己师尊?”
“你。。。。。。。”饶是集谦能言善辩,也哑口无言了。
从前面对各色追求者,集谦都能从容拒绝,遇到纠缠不休的,自然不会吝啬重击。
可肃风毕竟是不同的,肃风是他的徒弟,某种程度来说,是他自己人,因此他如何舍得说一些重话,让肃风伤心难过。
肃风自顾自地说:“我从前就一直追着师尊跑,难道成就了金丹就不能这样了吗?”他顿了顿又说:“何况,我在成就上品金丹时候就明白,我心悦师尊。”
集谦看着肃风,许多年前初见他的时候,小小一个孩子衣衫褴褛在街头叫卖,后来做了他徒弟,总是有些沉默地跟在他后面,人世间历练成就了上品金丹后似乎人开朗了一些。
从前集谦总是觉得,只要肃风不跟原作一样搞黑化毁灭太乙大世界这套,认认真真修行,他就养着肃风这个徒弟,结果,不知哪一步出错了,散养地徒弟看上了他。
肃风见集谦一直不说话,问道:“师尊是在想如何让我放弃吗?”
集谦说:“理智上,我是应该要让你放弃的。”
肃风低下头,发带垂落在他在脖子里,像只失落地小狗一般,却坚定地说:“我心悦师尊是我的事情,师尊没有资格说让我放弃,而且我只是想告诉师尊而已,并不是想向师尊索取什么。”
集谦无奈地笑了,说:“这件事我会考虑的,你先回去吧。”
肃风猛地抬头,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他,问道:“师尊这是什么意思?是答应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