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今天中午和晚上都吃了饭,其余时间也没在屋子里乱窜,要么安安静静坐在石桌旁发呆,要么躺在松树下的草地上睡觉。
中晚饭衔接的空闲时间,日光小毒,呈意坐在她身边,帮她把遮阳的伞立起来。
剑修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
呈意还在调整伞的幅度:“?”
松柏的视线扫过他明朗清秀的下颌角和突起的喉结,“叫我作什么?”
呈意笑道:“我没有叫你,你做梦了?”
松柏收回视线,挪到伞面上,声音听不出情绪,“可能是我幻听了。”
为了确定刚刚有人在叫她,她还装模做样地闭眼听他多喊几声,那人好像离她很遥远,声音和师尊很像。
纸伞上画着大片的莲花。
整个屋子到处都是莲花,床单被套,浴室的屏风,窗户的花纹,到处都是。
见她没有交流的欲望,呈意便也没开口,两人静静做到夜幕降临,他起身去做饭。
吃过饭后,松柏又躺在草地上赏了会月光,在呈意的催促中去沐浴洗漱,上床睡觉。
看今天剑修没有像昨天一般抗拒,见她靠在窗边昏昏欲睡的样子又觉得可爱,忍不住探身上前抱住她。见怀里人没抗拒,他便把下颌贴在她脸侧,等她略微扭动之后,这才心满意足地退开和她说晚安,熄灯睡觉。
松柏拉上被子:我的反应力怎么这么慢了?
退化到该去训练堂自罚半年的程度。
不能再拖了。
夜班三分,她拉开窗子钻了出去,动作像泥鳅一样灵活。
没管男人是否发现,她径直去厨房找到那把熟悉的尖刀,推开小院大门,按早上的路线前进。
不出半刻,苍天灵树出现在眼前。
时值夜晚,灵树似乎吸收了满满的月光,通体晶莹泛着温润的白光,河面反射着它剔透而震撼的美。
她徐步到树下,伸手触摸树身。
摸了个空。
拿出尖刀试了试,结果依旧是空。
事件的发展好像已经走到死路。
但松柏坐下时完全可以感受到灵树的存在,一旦伸手或者伸刀就变得不可及了。
她就平静地坐在这,没有灰心意冷。
没过多久,有急促的脚步声出现。
脚下明明是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