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种的是南瓜,这东西营养丰富还能抵饿的。
马家也好,江家也罢连着江智荣兄弟四人,三家人缺的都是粮食。
“行,你说多种就多种吧,这东西最贱,只要是沾着土,向阳一点栽下去就能活。”谭氏道:“不过南瓜结不结还要看人来说,有些人手出,有些人不出南瓜。”
什么意思?
只知道和土壤天气水份肥料有关,怎么着和人也有关系了,这也太唯心了些吧。
“你还不信。”谭氏抿嘴道:“隔壁冯婶子的手就怎么都不出南瓜。”
原来冯婶子嫁到马家村来二十多年,栽南瓜有好些年头了,运气好就结几个秋南瓜吃,运气不好一个都没有,看着结小果了,花谢了不久,小果子也黄了凋零了。
“那肯定是因为种子不同罢。”据马如月了解植株都是有雌雄的,八成是种着雄珠了。
“不是,她栽的南瓜藤蔓倒是很茂盛,可是就是不结瓜。”谭氏道:“她自己栽了几年后就知道手不出南瓜了,从那以后就总是让你冯叔栽了,若不然就没有南瓜吃。”
有那么奇怪的事。
“真的,同样的种子,他们分开栽结果都是两样的。”谭氏道:“这事儿经过了验证,咱们村谁不知道这事呢,要是遇上了不种的都会自嘲的说这棵南瓜是冯婶子种的。”
看来冯婶子背的锅还挺大的。
马如月纵然是现代人,也没法用科学的头脑去解释,这事儿暂且提开不提。
在马家住了十天左右,房子要上梁了。
“上梁讲究的是喜庆,图个热闹,你看你们要不要兴一兴?”马文松问马如海马如月。
所谓的兴就是摆酒席请客请匠人吃一顿,这事儿需要花钱的。
马如月觉得是铺张浪费。
有钱谁不爱面子,到这节骨眼上了,能省就省吧。
“不兴也行,但是火炮是要爆的。”马文松道:“修房子破土动工,上梁都是大事。”
这一点马如月不懂,马文松就耐心的向这姐弟二人说起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上梁的时候越热闹越喜庆预示着这家人在新宅子的生活越火红。
没有一点好处,谁会来看热闹。
“可以做一些米糕。”马文松道:“糕即是高,自己做就是需要一些米,也不费钱,等上梁的人站在梁上朝人群撒下去引起大家哄抢也有就是喜庆了。你们要是觉得行的话,我可以让你幺奶奶帮你们做一些。”
这当然好,就是不知道要做多少米糕了。
“做得多当然更好,因为你家的条件,那就做四斤米吧,四季发财的意思。”马文松道:“回头让你娘去打一个下手,要早一点做,等上梁吉时到了才拿得出来。”
“好的,多谢幺爷爷,全靠幺爷爷了,我和如海什么都不懂。”马如月想这大约就是风俗了吧。
“你们都还小呢,这些事经历过就懂了。”马文松笑道:“修房子是大事,我第一次经历修房子都是四十岁了,你们比我能干些。”
“当不起幺爷爷的夸奖。”形势所逼,不修不行啊。
修房子与买房子相比,马如月还是觉得后者轻松一些,一手交钱一手交房,哪来这么多事。
不得不说,马如月的性子简直不适合做这些婆婆妈妈的问题,她喜欢的是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
上辈子的毛病,这辈子没有半分的偏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