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晚晚刚一转身间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正在里面沏茶的唐锦丰,形色慌张地从屋里跑了出来,墨色的眼眸里布满了担忧,刚到她跟前。
一把搭上了陶晚晚的肩头,仔仔细细查看了一番她。
“晚晚,发生什么事了?我刚刚听到一阵尖叫声!
陶晚晚触及对方的紧张,轻挽起唇角来。
“锦丰哥,不是我,是我一不小心把水泼人身上了!”
腻歪歪陷入自己情绪里的俩人,丝毫不知对于正处于抓狂中的潘安雅,造成了多大的心理影响。
她只听到那句“晚晚”,就可以断定刚刚泼她一身臭水的恶女人——非陶晚晚不可。
天知道她现在有多么想冲过去,与陶晚晚这个假模假样的女人扭打在一起。
不过,她现在这个样子,连自己都嫌弃,怎么可以让她的男神唐锦丰看到。
潘安雅越想越慌张,越发坚定了要立马落跑。
看不清前方的她,脚下不知道绊到了什么,脚一别。
整个人活变成了一团肉皮球,滚下了山坡去。
空留上空响起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啊!”,到后来连声音都没了。
委实是一路颠簸,磕碰,潘安雅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痛麻了,发不出一点声来了。
丝毫不知的陶晚晚,一回眸的瞬间,发现刚刚那个狼狈的人居然不见了。
她走近过去又看了看,还是没有人。
疑惑不解地调转过身来,问及唐锦丰:“景丰哥,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一声奇怪的声音啊,或是看到我身后有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啊?”
唐锦丰刚刚一路奔来所有的心思都在她的身上,自然无暇顾及其他。
他轻摇了摇头,温润的嗓音轻缓地滑出:“晚晚,我没看见。别管了,我刚泡好了茶,去尝尝我的手艺吧!”
陶晚晚略显迟疑,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吞吞吐吐着:“可是,锦丰哥,我真的泼了一个女人一身水,放任她不管真的好吗?”
唐锦丰眉眼温柔地看着她捉急的小模样,指尖轻点了一下她绯红的脸
颊,缓声安抚着:“我们家晚晚,还是一如既往的善良。
没关系,这边地处偏僻其实不对外开放的,想来也是这边的村民,要不然就是走访的亲戚友人什么,自有人会去寻她!”
陶晚晚听到这儿,这才释然了不少,终是肯答应进屋了。
唐锦丰在前刚走到门口,陶晚晚突然怯场了,略显不好意思地垂着眼帘。
嘀咕着:“锦丰哥,你先进去等一下我,我去洗个手过来!”
转身间,陶晚晚嗅闻了一下自己的双手,分明她的手上没有染到,但总感觉那股鱼腥味一直在。
只能替那个被她泼了一身鱼腥水的女人,默哀三秒,看来对方今天可要清洗一天除臭味了。
这边唐锦丰与陶晚晚,坐在木屋里享受着清香四溢的茶水。
而这边滚下山坡去的潘安雅,简直是叫天不灵叫地不应。
想自己爬起来去呼救,奈何完全使不上力,再一次瘫在了地上。
她今天身上所遭受的一切,全是拜陶晚晚这个溅人所赐。
潘安雅有气无力地在那咒骂了对方祖宗十八代。
还未等她多作休整,突然一阵阵十分可怕的狗吠声,由远及近地传过来。
潘安雅秒怂,整个人蜷缩成了一团,心里一直在祈求着:不要过来,不要看到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