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背后的被撞伤的疼痛,我才漠然的抬起头来,慢慢的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一瞬间,我看到他扬起手来,下一秒,我抬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牢牢地攥在手里,属于男子的手腕与我的手,是如此的迥异,纤细而白皙的手明明看上去并没有多少力量,却可以阻断一个男子的手腕,连我都忍不住眼眸微沉。
我扬起头来,笑眯眯的看着他,毫无任何的退缩,夏鲁忍不住往后稍微退了退,我的手轻轻地放在他的手上,轻巧的捏开了他攥紧我衣服的手,慢慢的把那双燥热的手掌往上移动,直接让他卡住我的喉咙,滚烫的手有些不知所措的停留在我的喉管处,我抬起头来,依旧带着大大的笑容,“知道吗,下次发火,记得掐住这里,而不是,衣服。”
他愣了一下,表情越发的难看起来。
下一秒毫不客气的直接一瞬间拉开他的手,穿过他的下肩,反手便把他以同样的力道撞到了木栏上,在瞬间,男子痛呼出声,被撞的摇摇晃晃的木栏下,男子的脸色铁青一片,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他似乎却明白了什么,看向我的脸上透露出一种惊异和恐惧。
我把手卡在他的喉管处,笑着歪了歪头,“连这样的力量都受不了,真是没用。”
这样直白的不屑让他彻底白了脸,眨了眨眼,我才看着他,夏鲁似乎扯了扯嘴角,“你真可怜。”
我看到他张开嘴来,嘴里全是血沫,估计是咬破了哪里的样子,古铜色肌肤的阳光男子,冷笑着说道,“你真可怜,到底经历过什么,你才会变成这样子?”
“其实我挺讨厌你的,凭什么你来的时候是神使,我就是个奴隶。”他看着我,吐了口血沫,才继续压低声音,“不过……”他转动了下深色的眼眸,“你也好不到那里去,这么痛的力量,你却连喊都不喊,你说……”
他神色一转,到显示出一种幸灾乐祸的表情来,眉头一挑。
“你到底杀了多少人?”
看到他眼神里蔓延开来的恐惧,羡慕以及厌恶等复杂交织的情绪,我才松开了按住他的手,“他们的确是因为我死的,不过,没有我,他们也会死。”
我想我的声音的确很明快,很不带任何的个人色彩,或者说是冷血无情外加没心没肺。
扫了眼那边堆积如山的舌头。
“他们和我非亲非故的,如果你喜欢美国式英雄的话,就自己去当,我无所谓。”
懒得理睬夏鲁,我直接向更深处走去,看到不远处的木门,提脚就踹,巨大的响声之后,我看到里面已经不成人形的女子。
身后的夏鲁倒抽一口气,直接冲了上去,他跪在女子的身边,脸上流露出一种深深的复杂,他手有些颤抖的拉起女子来,浑身都是鞭痕的女子脸都被打肿了,几乎看不出本来的摸样,我曾经见过她的脸,很普通甚至很难看,粗糙的皮肤,粗大的毛孔,然而,此刻,似乎不知道为什么,当她看到了夏鲁的时候,伸出手。
只说了一句,“快逃。”
一时间,我有些复杂的看着夏鲁站在远处不止的哭泣,深吸了一口气,滚落的泪珠而下,晶莹的让我觉得有些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
夏鲁眼底的挣扎和自责,也让我感受到了一种深深地烦闷。
如果……不是主神的血统……我是不是也会像他一样……
或者更惨?
出去之后,我找到了那个神官,他似乎脸上挂着一种甜腻腻的笑容,我随手拉过旁边的一个亚麻布,直接披在了身上,他伸出手来,“美人,你来了。”
“呵呵。”下一瞬间,看到他倒在地上的样子,我才懒散的扫了眼旁边的士兵,他们面色流露出恐惧的神色,拿着手里的长矛,却浑身都是冷汗,健壮的身躯上,还带着很多的鞭痕,甚是明显。
我当着他们的面,一刀割下了对方的头颅,直接一屁股坐在有些冰凉的地板上,埃及白天温度很高,也就这个不见天日的神庙里凉快一点,我拿着沾满鲜血的手扇了扇风,“你们死是一定的了。”
毫不客气的话让周围的士兵脸色发黑。
“他被我杀了,你们即使杀了我,也是一死,说不定,还要遭受刑罚。”
我扬起头来,抱着手里还在滴血的头颅,继续和他们开始谈条件,“横竖都是一死。”我仰起头,露出了大大的笑容,“要不要和我一起,征服这个国家!?”
他们越发惶恐的看着我,我从手里瞬间拿出一个银色的长棍,精致雕刻镂空的索多玛长棍,发出清脆铃声,周围的士兵脸色又变化了一下。
我扬起头来,用魔咒顺便变幻出一点水来,周围的水沾染上鲜血,直接环绕在我的四周,我拿着沾满鲜血的手,撑起下巴,才猛然间敛下笑容,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乃神使,是为了拯救整个埃及而来,汝等从现在起,从者活命。”
“反抗者……”瞬间压低了声音,我笑着继续说道,“杀无赦。”
这三个字里面的杀意,让周围的人瞬间苍白了脸色,这群埃及士兵头子们,似乎深深地看了我半天,才猛然间一个个的跪了下来。
抱着怀里的头颅,我眨了眨眼,笑嘻嘻的看了眼不远处,有些失魂落魄的夏鲁,他复杂的看着我,用一种刻骨而深邃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我。
我扭过头来,无辜的看着他,然后才点了点嘴唇,笑眯眯的问道,“呐,想不想改变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