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市左垣号、天市右垣号、北落师门号这三艘轻型航母上起飞的舰载机组成了十几个错落有致的编制,径直扑向滩头纵深,将已经察明的二线阵地炸成一片火海。
而大明空军部署至提维群岛机场的战机却要稍慢一些,41架三六式轻型轰炸机在16架战斗机的护航下从达尔文市区上空飞过,然后向澳军第6步兵师在郊区的集结地投下数以百计的航空杀爆弹和燃烧弹……
“乖乖,这回的架势比上回还要大。”
“是啊,半边天都是烟。”
“好像这次多扔了些烧夷弹,都快对半开了。”
潜伏于林间的舟艇斥候队士兵们小声议论着,几名军官则聚在一块对着地图指指点点。
为了从物质和精神两方面给予敌人沉重打击,大明空军不惜血本动用了大量铝热剂燃烧弹,对澳军集结地实施了猛烈空袭。
铝粉、镁粉、三氧化二铁、氯酸钾等混合物发生了剧烈反应,超过三千摄氏度的高温让钢铁熔融,任何可燃物都不可避免的被引燃,血肉之躯在这样的极端烈焰中迅速碳化。
就在这时候,不远处忽然传来了轻微的口哨声,所有官兵瞬间警觉了起来。
这是代表“发现敌情”的信号。
大家很快就瞧见了一支从远处驶来的车队——三辆摩托车、一辆轿车、一辆布伦机枪车。
一名准尉难掩兴奋,低声道:“奥斯汀轿车,错不了的,里头有个官。”
“不准打轿车,抓活的。”带队的上尉毫不犹豫的下令准备伏击这支车队。
众人冷静且从容地等候着,目光死死盯着缓缓靠近的车队。
一支支突击步枪和轻机枪的枪口已经对准了那些毫不知情的澳军士兵,保险被咔咔咔的拨开了。
在战役期间于战线后方乘坐轿车的肯定是军官,恐怕随身还会携带作战文件。
历史上这样的战况非常多见,大战后期,驻防意大利北部的德军军官就经常被游击队伏击,以至于凯塞林元帅反复强调不要贪图舒服而乘坐轿车。
“打!”
“轰!”
随着分队指挥官一声令下,起爆器压杆被重重按下,埋设在路中间的电控地雷轰然爆炸!
那辆布伦机枪车当场被炸了个底朝天,后边的轿车前挡风玻璃也被冲击波震碎。
密集的扫射声并未响起,取而代之的是“哒—哒—哒”的一声声枪响。
许多澳军士兵刚端起恩菲尔德步枪就被子弹撂倒了,而那些爬离布伦机枪车的残骸的士兵也很快被扔来的手榴弹炸得血肉横飞。
在数十米的近距离上,这些精锐官兵以犀利的点射迅速击毙了全部的澳军士兵,有人甚至从头到尾只开了四枪。
奥斯顿少校今天可谓倒了血霉,作为皇家澳大利亚空军第3战斗机联队的联络官,他正打算从机场前往前线司令部,结果却在这半道上被俘虏了?
他和司机都被明军士兵们从车里拽了出来,然后被押着带到了一旁的树林里。
“老大!这是个空军中校,这是他的包。”
“好,带着走,该转移了。”
虽然这场小小的伏击战非常短暂,但毕竟发生了爆炸和交火,可能已经被敌人的巡逻队所察觉。
在转移到了另一处之前就挑选好的隐蔽位置以后,第四分队官兵便开始审问这条捞到的大鱼。
奥斯顿少校听得懂中式英语,但他拒不回答,挨了一顿拳脚也只是怒目而视。
“澳大利亚人不可能向入侵者屈服,我只能告伱们我是第3战斗机联队的联络官。”
“算了,甭管他了。”明军官兵索性不管这个硬骨头了。
分队指挥官向旁边正在翻阅公文包包的中尉问道:“这包里的文件写的什么?”
“是简报一类的玩意……”
“有地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