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结呐,下星期天才结,你说我现在告诉他还有没有机会?”臻灵带着期望地看着我,我几乎不忍心让那眼里的光芒暗淡下来。
“臻灵,不要这样做,不管结果如何,都有人会受到伤害,你想想,如果他回应你的感情,那么就伤了他未婚妻,如果他拒绝了你,你才真是会遍体鳞伤,而且以他的为人,他会为了自己的感情就不顾家人亲友的感受而抛开一切吗?而且,他已经向单位公开了婚事,如果他悔婚又会怎么样,你想过吗?所以他一定会结婚。”臻灵,你没有胜算的,注定要输,不要赌这个博。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但是心里根本没有办法不去想那一点点的可能性,我还什么都没做,就输的一败涂地啊!”
我只有默默地把她抱进怀里,在这个世上,我们都是渺小又卑微的人,得不到就是得不到,失去了就是失去了。
和她喝到半夜,陪着她发泄,希望发泄过后一切又雨过天晴。
想想已经这么晚,不好再打扰她姨妈,就把她搬到我那里吧,至少可以照顾她。
她在卫生间吐完,我费尽力气才把她扶进卧室,烂醉如泥的形容词真的很贴切,重量一定是平常的1。5倍,我这副身体以前吃药损伤了肌肉神经,力气使不上来,搬得异常辛苦。
刚睡下又叫喊着冷,我一摸她的手,的确冰凉成一片,喝完酒怎么会冷成这样?赶紧又给她加了一床被子,唯二的被子都压在她身上了,我想睡沙发都不行,我俩知根知底的睡一块没什么吧。
洗漱好,我换上睡衣,已经困得连眼皮都撑不开,倒在床上拉起一角被子就睡。
迷迷糊糊中臻灵向着这边的热源靠过来,我一个激灵,女孩子软软的触感在这个深夜里那么鲜明,一股燥热从下腹涌到头顶,这、这莫非就是男人的那种本能?太可怕了,我同手同脚地往床底下爬,冷风一吹,燥热总算下去了这么一点。
又吹了许久,我冷得不行了,还是上床睡吧,要不然要生病了,臻灵睡得热了,没再往我这边靠,谢天谢地!
终于脑袋一片模糊,进入睡梦中,也多亏这些折腾,我没什么负担地就睡着,没再想那些流言。
好像有敲门声,我迷迷糊糊听见,但是头沉重地痛着,醒不过来,也没有力气爬起来,好像真的生病了……噪音似乎停了,谁这么有病,大清早来敲门,还好走了,再继续睡会吧,有些难受。
迷糊中,卧室门似乎被打开,嗵——我的门被用力砸开,我也被声音弄得清醒过来……杨凌照?
头痛!我揉揉太阳|穴又看向门口,的确是他,只是他为什么一副要杀人的样子,还有,他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
“你干什么?”我有气无力地问。
我不知道我现在这副懒洋洋的样子和一个女的睡在一张床上会让人联想到什么。
“我干什么?你怎么不问问你干了什么?”杨凌照的声音透着森冷。
“我干了什么?”我莫名其妙地问。
“起来!”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把我拖起来,根本不等我站稳就往外走,我头重脚轻跌跌撞撞地跟着他出了卧室,出去也好,臻灵还在睡觉。
“放开。”一出来,我顺手关上门。
他非但没放,还一把把我拉过去,双手掐住我的两只胳膊,眼睛死死地瞪着我。
“你还说你什么都没做,你昨天没等我就是去找这个女人了?”
我摇摇天旋地转的脑袋,试图清醒点,“她是我朋友,有什么问题?”我就找她了,他凭什么管我?
“是你上床的朋友?你就是这样把你朋友领来家里上床?你还要不要脸!我还以为你变好了,想不到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又在乱搞女人,你果然本性难易!”
“你胡说什么?”不可置信,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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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这间房子不是让你拿来搞女人的,叫那个女人给我滚出去!”他已经暴跳如雷。
“错了,该滚的不是她,是我才对,你说的对,这是你的房子,你施舍给我住的,我怎么会忘记了呢?我滚,我现在就滚!”我冲他吼叫,然后一步不停地跑出去。
我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想离开那里,离开,一刻都不能耽搁……回过神我已经冲到大街上,才发现天才刚刚亮,大街上冷冷清清,而我还穿着睡衣光着脚,风吹过,寒意从头冷到脚,包括心里最深的地方。
就这样跑出来了,就这样吧,我以为我是靠自己,但原来我始终依附着别人,工作是秦叔找的,住的房子是杨凌照的,今天人家叫我滚出去了,我怎么到现在才清醒?呵呵,可笑!
对了,臻灵还在那里,杨凌照会不会对她怎样?
我转身就跑,脚底的疼痛鲜明起来,但是这点痛已经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