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真没事,贴两片云南白药就好了。”
车内,慕亦星坐在副驾驶上,还在一个劲儿劝说,“要真伤到骨头,路都走不动的。”
“去看看才放心。”慕斯晨心不在焉的答她,之后慕亦星又说了什么,她回答的都很敷衍。
车子一路驶入军总地下停车场,她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个正大光明见孟淡的机会,唐朝那么聪明一人,暗中又派了人时刻盯着她,倘若慕斯晨贸然跑来医院,那铁定是要露馅的。
扶着一瘸一拐的慕亦星下了车,乘负一层的电梯上了一楼,慕斯晨到咨询台借了轮椅,将妹妹推到孟淡的坐诊室。
诊疗室门口几排长椅上,俱都坐满了等待叫号的人,助理站在旁边依次核对病人信息。
慕斯晨走过去,报了名字,助理二话不说就将她带进去。
办公室里很大,还分了里外两间,助理先让姐妹俩在外间等着,最里面才是孟淡的看诊室,不过有病人还在开药。
“姐。”慕亦星见那名助理走进里间,这才压着嗓子道:“真没那么夸张,扭伤而已,不用挂这么贵的专家号。”
慕斯晨面无表情的坐在边上,“不是你看,是我看。”
“啊?”慕亦星小脸儿露出疑惑,正要接着往下问,助理突然喊了慕亦星的名字,里面的病人也由家属陪着从办公室里走出来。
慕斯晨起身之前,握了下妹妹的轮椅扶手,“我先进去了,待会儿出来再同你解释。”
孟淡听到有脚步声进门,他正记录着上一个病人的病例单,头也没抬,“哪里不舒服?”
慕斯晨坐到办公桌旁边的诊疗凳上,冷不丁答道:“心里。”
孟淡听闻,一双好看的茶色眼眸,抬起后定定落到慕斯晨脸上,男人看到是她,微不可察的皱眉,漠声道:“你妹妹呢?”
“她只是我来找你的一个幌子。”慕斯晨开门见山,“孟医生,我知道你是唐朝很好的朋友,你们好比穿着连体裤,尽管如此,我还是想问一问,他到底怎么了?”
孟淡放下手中的记录笔,穿着白大褂的身子往椅背靠去,他斜睨了眼她,片刻后,冷漠的脸上扯出一丝笑来,“你凭什么认为,能从我嘴里问出答案?”
“凭你,是真心希望他好的人。”慕斯晨道:“你不会真的希望,他一直这么靠药物维系下去,过一天算一天,是吧?你也知道,总有一天,过不下去。”
孟淡闻言,冷傲的眸仁不易察觉的微眯了下,他直勾勾盯着眼前的女人,盯看许久,似在仔细斟酌她的话,又似在权衡着什么,静得好半天,才动了动凉薄的唇,“你想诈我?”
慕斯晨面不改色,“你比我更清楚,我说的不过事实而已。”
孟淡绷直嘴角,没说话。
慕斯晨知道他并非不为所动,乘胜追击道:“孟医生,虽然我和唐朝还没有真正走到结婚那一步,但现在我们的关系早就同夫妻没任何区别,作为他的另一半,我有权知道他的病情,哪怕是精神上的陪伴,也总有帮得上忙的地方,总好过一直这么猜来猜去。”
“你若真想帮他,那就离开他身边,让他割舍下对你的这份感情,心甘情愿去国外接受治疗。”
孟淡冷不防的一句话,令慕斯晨整个愕愣住,“什么意思?”
既然话已到这份上,孟淡便就不打算隐瞒。
阿朝那人太固执了,好赖话说遍了也油盐不进,而唯一的突破口,就在慕斯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