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听得旖魁脸色发自,像泄了气的皮球再也说不出话来。
韵芳见旖魁已不再狡辩,拖了她说:“芷英,这里已经不是你的家了,我们出去。”
旖魁的豪情意气已消失了大半,眼看芷英将离去,犹不死心地哀求着:“芷英,你不要走,我真的只爱你一个人,其它是假的……。”
芷英本想置之不理,就此掉头而去,她想了想,还是留给他一句临别赠言:“旖魁,真情和假爱对你并没有区别,你还是可以过得很好、很快乐。”
她丢下他,和韵芳连袂离去。
韵芳挽着芷英走到楼下,芷英茫然地问:“韵芳,我们去哪里?”
“别傻了,当然是去找管成霄!”
“这……这样不太好吧?”
芷英顾虑得很多。
“别傻了,小呆瓜,你和管成霄现在都已获得了自由身,还怕什么?”
“他们会就这样善罢甘休吗?我担心……。”
“你放心吧!不用怕他们。邰芷菱是见钱眼开,又知道成霄已对她死了心;罗旖魁嘛!九成也是个不敢走上法庭的角色,他自知理亏,也还得在杜会上混下去,不敢把自己搞臭掉,他还能怎样?我保证他会乖乖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老实说,这还算便宜了他呢!芷英,你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够了!够了!”
韵芳满腔义愤,气愤不平地说着。
“我并不在乎自己,只是替成霄担心,觉得他好可怜。为什么厚道的正人君子反而要被欺负呢?”
芷英幽幽地叹气,满脸的忧愁和悲伤。
“为什么?天知道为什么?问你自己啊!你和他是一模一样,忠厚老实地任人欺负,我才要问你为什么呢!”韵芳说着,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东湖。
“我还是赶紧把你亲手交给管成霄,免得让你给跑了!这个责任太重,要我赔可赔不起!”
来到东湖管氏庭园,阵阵叮咚的琴声自室内传出,听得芷英红了眼眶。
来应门的叶嫂一见到芷英到来,高兴得朝屋里盲喊。
“小姐!小姐!你可要乐坏了,看看是谁来了?你芷英阿姨来啰!”
琴声条然停止,靓君奔了出来,欢呼着投入芷英的怀抱。
“芷英阿姨!芷英阿姨!你真的来了,爸爸真的没骗我!”
她搂住芷英又亲又吻,明亮清澈的大眼睛掉下了眼泪,捧着芷英的脸看了又看,不住地呼唤:“亲爱的芷英阿姨,亲爱的芷英阿姨……”
韵芳任着这一大一小的两个多情人儿厮磨缠绵,只向叶嫂问道:“管先生在吗?”
“在,在后面扫那一地的落叶哩!”
叶嫂热切地指引着。
“我去找他!”
韵芳兴匆匆地往后院跑。
果然,成霄拿着一支大竹帚,正在把一大堆枯萎卷缩的枫叶扫进竹箕。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斯有谁怜?侬今葬花人笑痴,他日葬侬知是谁?”
韵芳促狭地吟唱着,而后笑了出来。
成霄一看是她,勉强地笑了笑,点了点头,似乎懒散得连打招呼的力气都没有,他想不透她为什么精神十足地跑到这里和他开玩笑。
“抱歉,因为本人胸无点墨,实在找不出别的诗句来形容你现在这个样子!”
韵芳笑着走近去,发现成霄一脸细细的胡渣子,看起来甚是颓废消沉。
“管大夫,我看黛玉葬花的心境还不足以形容你,应该说像原子弹轰炸广岛、全境夷为平地才更接近一些!好了,振作起来,准备战后复原重建吧!你们的灾难已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