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再好,能比得上严家?我可听说严家得到了白家的烧瓷秘籍,想想吧,构思奇巧的严家加上技艺精湛的白家,能烧出什么样的瓷器来!”
“你这么说,那今年白家是不是不会参赛了?”
“估计是吧,可惜了。”
“有什么可惜的,江山代有才人出,白家不行了,还有宋家。你们没看见,前两天宋家的人进城,那阵仗,六七头牛啊,拉着车上的东西都费劲,那车辙子陷进地里半寸深。
车上的东西就是他们带来参加大赛的瓷器,被红布盖着,足有两个水缸大小。你们说,什么样的窑才能烧出来这么大的瓷器?
我觉的,这次宋家肯定会赢。”
“要是论哪家的瓷器大,宋家是赢了,可是光个头大就行了吗?瓷器,还是要看釉色跟外形,依我看,还是沈家有看头。”
“要我说是严家。”
“你们都是坐井观天,潮州的郑家知道吗?”
……
一路走来,傅折桂都不用刻意去听,就听到了很多关于这次大赛的消息。沈家、严家、宋家……傅折桂突然觉得,事情有点超乎她的想象,也许,她低估了景朝的烧瓷水平。
对于自己的粉翠青瓷是否能拿到冠军,傅折桂有些不自信,她转头看向白老爷子。与一路上的患得患失不同,此时白老爷子不动如山,好像没听见外面的话,更不在意之后是否会赢一样。
他这样,傅折桂也跟着平静下来,不去听外面的各种声音。
可是偏巧,有些人就是不想让她安静,“马上里坐了几个人?进城要交税,定州城维护税懂吗?”马车帘一掀,一字眉撇着嘴往里看了进来。
“是你们!”他惊呼出声。
傅折桂笑了,“好久不见。”
此时,马车已经到了城门处,一字眉领了一帮地痞流氓在这里向过往的行人客商收税,自然收到了傅折桂的头上。
“你们还敢来定州城。”一字眉恨的牙根都痒痒,上前就要抓傅折桂的胳膊。
李大郎就在一边,怎么会允许他碰傅折桂,单手拿刀背一砍他的手臂,他立刻抱着手臂去一边跳脚了。
“啊,疼死我了,好大的胆子,在定州城竟然敢跟我做对,兄弟们,给我上,上……”他一边喊疼,一边招呼他的手下。
那些地痞流氓立刻朝着李大郎扑了过去。
李大郎连马都没下,几下就将那些人打的满地找牙。
周围的人都拍手称赞,这个一字眉仗着跟严家有点关系,就在城门这里胡作非为,大家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一字眉缓过那口气,周围的形势已经完全变了,他也很懂得委屈求全,缩着肩膀就要往人群里钻。他在城门这里只是顺带收点钱花,最主要的还是帮严家盯着白老爷子,他是打不过李大郎,可是总有人打的过。